不过这就是她。
她要是对他没这么厌恶,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要给他下毒了。或者说她即便他喝了毒药,也不会给他一点好脸色。
秦销注视着屏幕前那道窈窕的身影,眼中闪动着意义不明的神采。
一股热流正从心底荡起,麻酥酥地流经四肢百骸,将他这七八个小时的牵肠挂肚和酸涩痛楚在叁言两语间抚平。
……爱情果真是灵药。
今天中午从清新山雾离开,秦销直接带着一份天降大礼包去了奔月汽车。
由诚惶诚恐的创始人带着参观完工厂、与紧急召来的原始股东和现任董事会聊完商业计划,秦先生久违地出现在狐朋狗友的派对上,又在乌烟瘴气和调笑浪叫中硬生生扛了两叁个小时才回到别墅。
——他故意推迟见汪悬光。
不论在会议桌还是牌局酒桌,他都在脑海中一遍遍回味着下午叁里屯路边的那一幕。
给汪悬光撑伞的那个男人……不是陌生路人,他和汪悬光认识却不亲密。从他看汪悬光的眼神、面对她略微倾斜的姿势,秦销笃定那个男人对汪悬光有浪漫意义上的期待,但让他真正介意的是汪悬光不打算拒绝那个男人。
他知道汪悬光不会和任何人有亲密的情感关系,但是……她对那个男人的肉体有兴趣。
想到这里,秦销胃部的酸痛更甚了。
嫉妒?生气?
此前他从未奢望能体验到乏味之外的任何情绪。
直到这一刻。
她让愉悦和酸苦同时在他的静脉中流动。
嗡嗡——
风衣口袋里震动两下,秦销滑开手机一看,是蓝秘书的消息:
【秦先生,平安号在近海失踪,相关人员已经控制起来了,我正往机场赶,有新情况随时向您汇报。】
接着,十几张照片一股脑涌进来:
标红的载货清单、视频监控被切断前的截图、以及船舱内淋漓的血迹和用白粉笔模拟出的弹道轨迹。
变故不轻,事情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