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师傅真正的实力吗?
从前师傅从不会说拔剑比试,是因为现在的她才有资格吗?
她回:“是。”
惊弦扫了两眼:“剑意纯粹,还没圆满。”
云邪:“还请师傅指点。”
惊弦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意起身动,剑意层层如波涛扩展,极度纯熟的剑意不需要刻意展开,已然透露出高深莫测,云邪看得极为认真,还入了迷,好纯粹娴熟的剑意!
好高的境界!
那一根狗尾巴草在云邪眼里成了无上剑意。
她目不转睛,感觉自己哪哪都是破绽,又像是回到了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这时方懂师傅精妙剑意的一分。
显出的冰山一角,已经足够她学习精进。
下一刻,云邪已然拔出了剑,直接刺上惊弦手臂,她只是挑挑眉,用刚领悟的境界拿她试吗?
惊弦悠闲自在,每一次反手转身,都透着一股流水写意,不疾不徐,以慢克快,克迅猛,克刚
劲,克所有。
云邪打了几百招,终于平静,“多谢师傅指点。”
“过段时间你再与我比,”惊弦看她消化尚需要时间,暂时不需要再交手了。
“现在该看看你师弟了。”
云邪才想起来,她还有个师弟。
张晨嗓子都快喊冒烟了,无力驾驭驴哥了,这会师傅和师姐终于缓缓赶来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师傅!!!你可算来了!!哇——”
“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才几天,他已经想抱着师傅大腿喊,把他从驴哥上面放下来吧。
这哥是谁都不听啊。
他看师傅坐那么稳,才知道多不容易。
云邪从记忆边边角角里找出了她师弟的身影,和眼前的人对上号,再看一眼不是普通的毛驴,师傅给了他一个机缘,师弟没有把握住。
师傅对他们从来都是一视同仁。
只是选择不同,给的机缘不同。
惊弦招了招手,毛驴乖乖的跑回来了。
可把张晨解放了,他嗷嗷哭着:“我太难了师傅。”
张晨还在哭诉委屈的时候,云邪已经一遍遍回想师傅的教导了。
师傅一直希望她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照搬师傅的路。
所以师傅教她,也不完全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