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啊,我先去看看这里的厨房。”
“我要去前面的药堂看一看。”
茯苓点了点头,让人先送罗宇去前面药堂,她亲自陪着罗清姑姑去了后厨。
夜幕十分。
林晚意坐在铜镜前,银翘一边给她卸妆梳头,一边小声道:“那位罗清姑姑,看着还怪厉害的呢,她真的要去林府啊?”
“嗯,希望可以对母亲他们有一些帮助,这件事,都督想得太周到了。”林晚意发现宴辞心很细,做事情特别周到,请来罗清姑姑这件事,完全是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了。
林晚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扶了扶鬓角,“也不知道宴辞那边的事情,是否顺利?”
此时宴辞正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嘉柔公主,那个道士呢,都已经招了,杂家也不为难公主,只要您说,您是被这道士哄骗的就行了。”
嘉柔公主病恹恹地靠坐在太师椅上,“宴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都说过无数遍了,这个道士跟我无关,那些贵女们荷包中的纸灰也跟我无关!”
“哦?真的无关么?”宴辞走到嘉柔公主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公主殿下,您的病情太过于棘手,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而那个道士的法子,是治好你病唯一的法子。陛下一直很护着您,您是知道的。”
嘉柔公主顿时心中有谱了,她知道宴辞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心底的防线微松。
这个时候,宴辞又低声道:“你动那些家世普通的小贵女也就罢了,可你万不该,把那些身份显赫的贵女香囊中,也都动了手脚啊!听闻长公主听说那明月县主的香囊中也有纸灰,都动怒了,告到了太后老人家那啊!”
“根本就没有把符纸灰放到祁明月那!我就没有让他们全部动手脚!我只是让他们在一部分家世普通,还有……”话说到这里,嘉柔公主猛然顿住。
宴辞却已经起身,走到屏风跟前,恭敬道:“陛下,嘉柔公主招了。”
“我,我不是……”嘉柔公主本来头晕目眩,十分难受,听到这句话后,激动地要站起来,想要去跟皇帝解释。
可皇帝已经愤怒地拂袖离开!
嘉柔公主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她抬起头,死死地拽住了宴辞的衣角,目眦尽裂地瞪着他:“你这该死的阉人,竟然敢算计本公主!?”
宴辞蹲着,他笑容璀璨地说道:“公主殿下,不是杂家算计你,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他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衣袂,从嘉柔公主的手中抽了出来,起身往外走去。
嘉柔公主大喊大叫,但却没有任何人来,而门口守着的人,都是宴辞的人。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皇兄要放弃她了!!!
这里是九千岁在公主的处所,怡然斋。宴辞出了那间屋子,让人看守好嘉柔公主,他先去隔壁厢房,换了一套衣裳,同时也洗干净手,这才拿来了旁边的认罪书。
拿起毛笔,在上面有加了几笔后,慢悠悠地吹干。
宴辞带上认罪书,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守在那的赵福安低声道:“都督,七皇子跟沈世子在里面,他们要给嘉柔公主说情,正在劝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