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这样,他越不会对我放手,那怕知道我已是残花败柳,他也要撑控着我。所以殿下觉得,我们之间还要继续吗?”
李翊却无谓一笑,冷冷睥着她:“所以,你怕了?”
“我当然怕,我还要活命!”
陆晚挣脱他的手,冷冷注视着他:“难道你我的关系被揭穿后,殿下愿意力排众议娶我进门?还是愿意抛下一切,带着我远走高飞?”
李翊怔了怔,尔后冷嗤一声,转过身不搭理她。
陆晚勾唇笑了。
他们这样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她从不抱希望他会对自己负责,所以一直清楚着与他只是肉体上的交易。
可看到他漠然的样子,她的心里还是会难受。
窗外传来哗啦啦的雨声,吵得人心烦。
陆晚起身走到妆台前,从柜子里拿出那个香囊,并着之前从他府上穿走的那件披风,一起交给还给他。
“殿下,香囊我没有帮你修补,你还是让做此香囊的人替你补吧。”
香囊的针法,一看就是江南的刺绣手法,所以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给他做的。
针法不同,她若替他补了,很容易被人认出,邓氏看似柔弱,却很精明,她不想让她误会自己同她争抢李翊,没得惹一身麻烦。
“披风也还给殿下,感谢殿下几番庇护。”
做完一切,她打开房门。
夜风疾急,将零碎的雨点吹落进来,落在她身上,一身的风雨。
她单薄的脊背挺得笔直,站在门口静静等着他离开。
从头至尾,他们都不是同一路人,又何必牵扯不休。
前路再难,她一个独自前行,虽艰难,也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