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一怔,想起之前对邓氏的猜测,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愧疚来。
难道先前真是乐潼生了病,所以她们才没有离开上京?
思及此,她问长亭道:“乐潼的哮症好了吗?”
长亭道:“小小姐的这个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想断根很难,只能慢慢养着。但这段日子已经好很多了,陆姑娘不必担心。”
陆晚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潜伏在一旁,身手极好,连长亭都没察觉……
回到营帐,陆晚虽然累极,却没有睡意,脑子里涌现的各种事情让她心烦意乱。
特别是那个罗衡!
一想到他,陆晚不觉咬紧了牙关……
她换上余庆从府里给她带来的干净衣裳,去看陆承裕。
营帐里,陈太医与沈植替他看完诊后,已连夜回上京城去了。余庆奔忙了一日,趴在一边睡得像只猪一样,呼噜声要将帐篷顶都掀翻了。
陆承裕被他的呼噜声吵醒,再也睡不着,正躺在床上无聊着,见陆晚进来,连忙拉着她问起话来。
“听余庆说,你骑术了得,你跟谁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陆晚笑道:“大哥哥见笑了,我自小跟着师傅在外面讨生活,总要多学一些东西才是。”
陆承裕一听就相信了,点头喟叹道:“你自小被送到痷堂里养,没想到竟学了一身的本事,比府里长大的姑娘们还中意一些。”
“此番余庆幸亏是遇到你,你还知道带人来寻我,若是遇到宁儿她们,只怕啥事不会,只会吓得直哭的。”
陆晚道:“此番哥哥最该感谢的人是翊王殿下,若是没有他,只怕我也不能这么快找到你,哥哥也要多吃一些苦……”
陆承裕连连点头,认真道:“殿下自是要谢的,你我也要谢,说罢,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陆晚想到先前路上被吴世子拦马的事,道:“我帮哥哥是应该,只不过我不想太招摇,所以关于我会骑术的事,还请哥哥替我隐瞒——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也要替我否了。”
这么简单的事,陆承裕自是不会推却,满口答应下来。
陆晚又状似无聊的问道:“先前我让哥哥打听前太子身亡的事,有消息了吗?”
原来,这段日子陆晚常去书房找陆承裕,并不是无聊好玩,而是想通过陆承裕了解当年前太子暴毙的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