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担心的看着她,“姑娘,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陆晚摇了摇头。
一听说聂湛要回来了,她就全身难受,再也不想在外面呆着,只想赶紧躲回到青竹院去。
她惶然的想,上一世,聂湛是一年后才回的京城,怎么这一世,他竟提前回来了?
上一世,他对自己见色起义,若是这一世,他还有这样的心思怎么办?
不堪的黑暗过往,像凌迟一般折磨着她。
陆晚咬牙想,既然知道他要回来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她只呆在镇国公府,哪里也不去。
只要不与他碰面,他自然就不会打自己的主意。
等过完年,她就离开京城,去燕恒两州找弟弟,再也不回上京城。
如此,这一世,她就不会再遇到聂湛了……
这么一想,陆晚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等回到镇国公府,她先去上院,简单向大长公主与叶氏回禀了在刑部发生的事情。
大长公主与叶氏一听陆佑宁受了伤,都担心不已,叶氏责问陆晚:“既然宁儿受了伤,你做姐姐的,不陪着她一起,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陆晚低头淡淡道:“有翊王殿下陪着妹妹,我就先回来了,等下,想必殿下也会亲自送妹妹回来,母亲不必担心。”
闻言,叶氏一怔——敢情这个丫头,是故意避开两人,好让宁儿与翊王单独相处?
这么一想,叶氏又高兴起来,又得知了翊王令那大梁五公主三日内送回质子,那么,儿子最多三天就可以无罪释放回家了。
叶氏顿时欢喜不已。
见陆晚懂得主动避开,给翊王与陆佑宁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大长公主也甚是满意,笑道:“好孩子,你今天在外奔劳了一天,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陆晚却没走,对大长公主道:“祖母,马上过年了,孙女我刚刚与睿王殿下退亲,又背有不祥之名,所以今年的宫宴,和各府的宴席,孙女都不参加了……”
大长公主想了想,叹息道:“也好,免得到时你与那睿王撞见,也是尴尬。”
闻言,陆晚重重舒下一口气来,向她们告辞,回去自己的青竹院。
她一走,大长公主对叶氏道:“先前,你还一直担心二丫头与翊王之间有牵扯,如今你亲眼看到了,她主动避开两人,给两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足以看出,她并无此心,你大可放心了。”
不止如此,她还主动避开年底的宫宴和各府宴席,倒是懂事。
叶氏甚是满意,笑道:“先前是媳妇多想了,以后不会再怀疑她了。”
金嬷嬷上前给大长公主添茶,问道:“既然如此,那过完年,公主还让二姑娘去痷堂吗?”
大长公主磕眸想了想,道:“她先前提出去痷堂,大抵是担心留在京城被人笑话,但年底,外放的大员与许多世家公子都会回京述职,若能从中给她挑选一个好的,往后跟着夫婿去外地生活,想必她会答应。”
叶氏一听,眸光一转,拍着手笑道:“母亲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我大哥家的那个二郞,年纪与阿晚相仿,虽然只是一个小小通判,但贵在身家清白,若是阿晚嫁给他,倒是合适……”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委屈的娇呼声:“祖母、母亲……”
两人抬头看去,却是陆佑宁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李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