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睿眼眸微敛,神思不觉飘远。
那晚耳房里,看到那个女子的第一眼,他还以为是陆晚,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因为就在一刻钟前,遇安来向他禀报,李翊与陆晚在同游夜市。
既然不是陆晚,那就是罗衡送给聂湛的那个宛宛了。
他确信,天底下不可能再有第三张那样的脸了……
彼时,他在酒精与仇恨的双重作用下,彻底失去了理智。
哪怕明明知道身下的女子是聂湛的人,他也不管不顾起来……
事后,他清醒过来,想起了许多疑点。
譬如,她为何会半夜出现在他的卧房里?
又譬如,与她在一起的感觉为何让他有一种熟悉感?
而当他将她擒在身下时,她先是呜咽着对他又咬又打,泪眸带恨的瞪着他,可后来又抱紧他,与他抵死缠绵……
恨与欲的纠缠,像一剂毒药,带着痛,却又分外刺激!
后来他主动掩下她打伤他一事,就是因为身体上的那一丝留恋回味……
李睿喉咙滚了滚,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给自己倒了茶,又给聂湛添上,还想再打听他与那个宛宛之间的事,罗衡进来了,李睿就止住了话头,示意聂湛先回去。
聂湛走后,罗衡扫了眼李睿,见他有些心不在焉,故作随意的问道:“殿下与将軍聊什么?好似很投机。”
李睿收回神思,坐直身子,清清嗓子道:“没聊什么,就问他是否对陆晚死心?”
罗衡:“他怎么说?”
李睿冷嗤一声,嘲讽道:“他没有回答,但本王瞧他的样子,想让他死心很难。还真是一个情种。”
罗衡抿下一口茶,缓缓道:“聂将軍放不下,不止因为他是一个情种,还因为那陆晚太有心机。”
李睿一怔:“此话怎讲?”
罗衡道:“方才无藏同我细细禀告了镇国公府门口发生的一切,老夫觉得,她有意在亲近聂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