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凝声道:“据我从大理寺打听来的消息,昨晚他们抓到先生时,先生并没有出现在云雾寺现场,而是呆在山脚下的一个避风的凹口里。”
闻言,李睿眸光骤然一亮。
自罗衡被抓后,大理寺封锁了消息,那怕是他的人,也打听不到具体的抓捕细节。
而贾策曾任大理寺少卿,想来他还有眼线在那里。
如此,倒是好事。
“所以我想来问殿下一句,当日殿下可有派先生出城办什么差事?是不是天黑雪滑,他来不及回城,就将马车停在避风处歇息,才不慎被当成了史家同党?”
李睿早就明白过来,抚掌笑道:“是了,本王竟是忘记了,当日正是派先生出城去云雾山一带采购那里特有的云雾茶,先生大抵是被大雪天气耽搁了,所以才会去那里避风。”
话一出口,心中的不郁烦乱一扫而空,李睿重新喘过气来,对贾策自是感激不尽。
他起身来到贾策面前,感激道:“幸而得贾探花提醒,才令本王想起此事。”
贾策站起身朝他拱手,道:“那就麻烦殿下去大理寺为先生陈述冤情,救他出囹圄,以免夜长梦多。”
李睿满口应下……
贾策见事情办到,就告辞出来,悄悄回了家,马不停蹄的去了后面小院,向李照回话。
李照听后,轻轻嗯了一声,道:“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贾策没有退下,忐忑道:“殿下,睿王生性多疑,又薄情无义,他会听信我的话,去大理寺救先生吗?”
李照面色沉郁,冷声道:“他与先生荣辱一体,先生若被定罪,他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必定会去的。”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手下来报,说看到李睿出门,往大理寺去了。
贾策放下心来,道:“如此便好,先生此时还不能出事,不然睿王的计划,就实施不了了。”
李照没有言语,抬眸沉沉看着院子里灰暗的天光。
贾策不敢再打扰他,正要退下,李照突然开口道:“听闻近来,佑宁来找过你,她可有同你说什么?”
贾策闻言,眼皮一跳,忙敛容肃声道:“殿下容禀,她来找过我两回,可我都避开没见她……”
李照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勾了勾唇:“那倒不必,她下次若是再来约你,你如常去见她便是。”
贾策虽然疑惑,却恭敬应下。
贾策退下后,李照来到书桌间,打开一幅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