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屋外的玉桂魄也会被他杀掉。
她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侍卫——而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
于是明明已经抵得极近,唇舌相交。白乐却感到全身一阵彻骨寒意。
自天灵盖窜至脚尖,全身再无一处暖意。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秦景之,他果然
是那位太徽上仙的投生啊
“自然是有的。”
顶着男人的目光,白乐分外有压力,强颜欢笑。
这千年来做白月光的经验丰富,到底还是令她稳住了心神。
她把心一横,踮起脚尖,先一步揽住他的脖颈。
“玉长史有能耐有本事,把郡主府上下都料理得很好,本郡主自然是要给些奖励”她伏在男人的耳边,吐气如兰。
“那奖励便是您自己?”
“这天上地下还有比本郡主更好的奖励么?”少女浅笑。
“”
男人的目光依旧平稳,反倒衬得她慌张起来。
白乐的身量忽然一轻。
秦景之将她抱了起来,往内室中去。
不过数月时间,那曾差点被熊吃了的书生,愣是给监察御史的职位磨砺成能一手环抱起她。
他为了办公方便,连书房里头都收拾有床铺。
白乐刚一看见那张甚至算得上简陋的硬板床便挣扎起来。
她来是要同他谈正事的!不是来与他白日宣
“郡主,”长眉微颦“别晃。”
他正慢慢解着她头上金钏。
金钏、发钗,丁零当啷的珠宝挨个解下,整齐放在榻边,一五一十地列着。
有条理到好像那是他办案的证物似的。
然后他开始解她的衣服。
今日天热,她不过着一身金缕流红衬裙,出门时还是玉桂魄眼疾手快地给她披了件蚕丝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