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沉,他看得目光不转。
眼里自?燃着暧昧的星火,稍不留意就能燎了原。
想起和她初遇的那天——
夕阳殷红,她迎面走来,略施粉黛的一张脸,淡淡清冷绕眉梢。
直直撞进他心?底
靳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眼,窗外的天是还未完全清明的灰蓝。
见她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一动未动,靳洲嘴角弯出笑痕。
真不知道?如果他没有睡在她身边,她这一夜是不是还会不会这么?安稳。
目光从她那排安静的眼睫缓缓上移,有多?理智,就有多?少感性在叫嚣。
轻压在她腰上的手悄无声息地收回后,靳洲轻欠起身,几?近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了一个早安吻。
卧室门轻开轻合,靳洲去了卫生?间,洗漱后他又去了厨房。
靳洲的作息时间,除了秘书方宇知道?之外,也就他那个朋友岑颂了。
听他这个点跟自?己打听什么?早饭有助于缓解宿醉,岑颂忍不住嘲笑他一句:“可怜啊,喝了酒连个照顾自?己的人都没有。”
靳洲从不炫耀,即便他有各种可以?炫耀的资本。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嘴眉眼全是笑意,“从现在开始,有了。”
岑颂权当他在给自?己争面子,揶揄他:“你们家那个方秘书?”
“不是,”靳洲毫不遮掩:“我结婚了。”
这话但凡从第?二个人嘴里说出来,岑颂都不会觉得意外。
但说这话的人是靳洲。
岑颂听愣了好几?秒:“谁?”
没等靳洲说出名字,岑颂眼皮一掀:“该不会是上次西图澜娅餐厅那个女的?”
靳洲背身对着灶台:“嗯,她叫安枝予。”
是一个不太好记的名字,反正靳洲要是不说,岑颂是万万不会记得的。
但是现在主要问题不是那人的名字,而?是‘结婚’这两个字。
岑颂在捋,但是没捋出思路:“你刚刚说你结婚了,是已经结婚了,还是准备要结婚?”
靳洲说:“昨天领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