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什么都清楚。
但今天?看到?初夏在他床前忙前忙后照顾他,他竟然有些?糊涂了。
有好?几?个瞬间,他想一直看着?她。
甚至想伸手拉住她,让她一直陪着?他。
所以,刚才在饭桌上他跟初夏说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谁谈感?情,尤其是和女人谈爱情。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下乡之后从来就只有一个目标——好?好?挣表现,在潭溪大队有回城指标的时候,第一个拿到?指标回到?城里去。
感?情于他而言是庸人自扰,更是负累。
除了影响心情、惹麻烦耽误前程,其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也绝不可?能去当没脑子的冤大头。
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还不管不顾埋头往里扎。
初夏没在宿舍多呆。
只又稍坐了会,便起身?出去去学校了。
中午学校里没人,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办公?室,看看书?做做题。
等到?大门上响起来上学孩子们的闹嚷声,她往外看一眼,又看看马头钟上的时间,然后等到?了时间,出去打响下午的预备铃。
预备铃打完后她进来坐下,做做准备待会上课。
但她刚坐下不多一会,忽听到?有人走进了办公?室来。
初夏抬起头来看,只见是楚霄函。
看着?楚霄函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坐下来,本着?保持距离不是断交的原则,初夏犹豫一会还是问了句:“烧刚退下去,你不再休息半天?吗?”
楚霄函道:“不用了。”
他刚才去卫生室量了下体温,烧已经退下去了,恢复到?了正常体温。
而且他除了发烧,也没有鼻塞咳嗽之类的其他症状。
要是实在不舒服上不了课,直接看着?让学生自习就是了。
看楚霄函这样,初夏也就没再多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