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工部徐尚书的说法,以后任何土木工程,都要改用水泥。”
“只要拿到烧制水泥的法子,就等于是掌握着一座金山啊!”
“咱们两家十几代富贵,这下子是少不了啊!”
朱纯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周奎跟着一阵大笑。
然后摸着下巴,笑眯眯地说道:“亲兄弟,明算账,咱们两家合伙,该怎么分账?”
朱纯臣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了,等事情的风声过后,咱们两家合伙建一个水泥厂,赚的银子对半分吗?”
“皇后娘娘一再告诫,那云逍子,可不是好惹的。”
“最后这件事,肯定会闹到陛下那里去。”
“要想平息陛下的怒火,最终还不是要靠我这张老脸?”
“对半分,我可是吃大亏了啊!”
周奎大吐苦水。
贪得无厌的老东西……朱纯臣当然知道,这位国丈是个什么德性。
想了想,朱纯臣十分大度地说道:“也罢,那本国公也就退让一步,两家四六分,我四你六。”
“我敬国公一杯!”
周奎笑容满面地端起酒杯。
对饮一杯之后。
朱纯臣依然有些不放心,“这事动静不会太小,该不会引人起疑吧?”
“怕个什么?”
“等过个一年半载的,我安排人,在南方开个水泥厂。”
“到时候就说,是从西洋学来的法子,谁还能疑心到你我头上?”
“即便是有人起疑,难不成还敢查到嘉定伯府和国公府头上?”
周奎的老家在苏州。
以前是个算命先生,坑蒙拐骗是他的老本行。
因此早就想好了退路。
“如此,本国公也就放心了。”
朱纯臣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