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句真心话,云昊不仅是对郭蓉,对叔父也是怨念颇深。
想当初,正坐着船,吃着带骨鲍螺,心情愉快地返乡。
突然湖匪就来了。
不光是被劫了财,连身子都被劫了。
在太湖里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有谁能知道?
好不容易翻身了。
本以为就此可以脱离苦海。
叔父竟然不准休妻!
更为过分的是,连个青楼都不能进,花酒也不能喝。
甚至不准跟权贵子弟们来往。
现在倒是有了个煤炭公司副总经理的身份,也不缺银子。
有了权势、银子,却只能干瞪眼看着,享用不上。
每天打交道的是煤炭工人,回家看到的是丑妻。
这日子,过的有个吉尔的意思?
叔父倒好。
家有绝色美女,出去威风八面。
甚至连结拜兄长云昊,都有三房美娇妻。
再看看自己?
不过埋怨归埋怨。
叔父毕竟是长辈。
此时竟然有人在骂叔父,那还得了?
云昊直接来到隔壁。
隔壁的包间内。
徐一抡的儿子、谢升的女婿徐士璋今天做东,宴请国子监的监生,以及山东籍官员的子弟。
也怪柳泉居的黄酒太过醇厚,徐士璋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于是在酒桌上痛骂云逍子,号召监生们明天去扣阙鸣冤。
此时朝会刚散,可怜徐士璋还不知道,自家老子和老丈人即将双双被剥皮。
正骂的痛快时。
云昊推门而入,迎面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