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那些丘八们,又在闹饷了。”
“去报出我的名字,给一些银子,将他们打发了!”
从舱外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秦公子的名头可不怎么好使,银子也打发不了咱家!”
大批披甲军士自舱外涌入。
紧接着王承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看到一身太监服饰的王承恩,秦凤梧的脑袋里‘嗡’的一声。
王承恩!
来了,云逍子的报复来了!
可他怎么会一直隐忍到现在?
“你是哪个衙门的?”
有一个不长眼的才俊,居然没从王承恩服饰辨认出他的身份,仗着有秦公子在场,站出来指着王承恩大声呵斥。
王承恩笑道:“咱家东缉事厂的王承恩,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东缉事厂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啊!”
那才俊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瞪大眼睛看着王承恩,惊恐万状。
满屋顿时寂静无声。
王承恩满意地点点头。
厂公如今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这大概就是云真人所说的装吧!
王承恩目光环视船舱,看到屋内奢靡的一幕,不由得‘啧啧’咋舌,“秦公子这等奢华,怕是要赶上藩王了啊!”
秦凤梧强作镇定,硬着头皮上前拱手施礼,“小人有眼无珠,前番对云真人多有得罪,还望……”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罪云真人?”
王承恩发出一声嗤笑,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他说的倒是大实话。
放眼整个大明,有资格得罪云真人的人,实在是不多。
秦凤梧在浙江还算个人物。
可在云真人眼里,也就是一只稍大一点的蚂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