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动静,便立刻冲进去。”云溪下了马,看着近在眼前的邪王府,对着身后的卫队命令道。
现在看着平静,但是谁知道里面又藏着什么波涛暗涌呢。
但是他谅邪王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对他这个朝旭国的太子怎么样!
一阵阴冷的寒风吹过,掀起云溪身上的斗篷。
随即云溪便迈开修长的长腿走进了邪王府。
正厅中烧着暖和的地龙,让房间中异常的温暖,几缕梅花斜插在白轴细颈瓷瓶中,与那香炉中散发出来的沉香融合在一起,分外的淡雅,清馥。
南宫冽则坐在软塌上,骨节分明,莹润如玉的指尖夹杂着一粒质地淳朴、厚重的白子。
在昏黄烛光的照耀下,脸上那张银色的面具显得分外的冷峻,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
当不离掀开暖帘,云溪气势磅礴的走进来时,却是让屋里本沉寂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剑张跋扈起来。
然而南宫冽却依旧从容的坐在软塌上,专心的下着面前的这盘棋。
比起云溪周身那逼人的气质,南宫冽的身上却少有的流淌着一抹高华而又清雅的气势。
就好似是坐在山间潺潺的溪流旁,听着那清脆、悦耳的鸟语声静若安好的下着棋,丝毫不理会云溪那扑面而来的凌冽气势。
“邪王,你趁着本王不在行宫,邀请弦音公主去策马,你有何居心?”云溪看到淡然坐在软塌上的南宫冽,顿时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隐约中与他脑海中的一个人重合。
“太子何必那么紧张?本王只是邀请弦音公主去策马而已。”南宫冽轻掀起眼帘,淡淡的看了一眼立在云溪太子身后四个全副武装,手拿佩刀的侍卫。
“弦音公主现在在什么。。。
在在什么地方?”云溪背负着双手气势凌人的问道。
“本王和公主策马回来的时候,公主似乎对本王的府邸很感兴趣,直到天色渐晚也不愿回去,本王这才命人送公主回去,这会儿应该进宫了吧?”南宫冽轻启薄唇,一双淡雅如雾的眸光却仍旧落在棋盘上。
言下之意是他只是邀请公主策马而已,是公主不愿意自己回去的,他可没有做什么。
这样倒显得太子云溪有些兴师动众了。
“哼,邪王你最好不要在公主身上打什么主意。”太子云溪说完转身就要走。
“太子既然来了,便不如与本王下一局在走吧。”南宫冽却是轻漾起淡绯色的唇角,修长如玉的手很是优雅的掀起茶盖,轻嘬了一口热茶。
云溪停下身,看了一眼摆放在檀木桌上的棋具。他是一个懂棋的人,自然看得出那一副棋具都不是普通的凡品。
棋盘乃是用的侧楸木所致,而棋子更是用白瑶玄玉制作而成,手感温润而又细腻,即便在大冬天拿在手中也不觉得冷。
“本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邪王棋艺泛泛,倒是对丝竹有些兴趣,为何会收藏这一副珍品棋具?”云溪直视着邪王的眼睛,质问着。
“若是本王不拿出这幅珍品出来,太子又怎么会看得上眼呢?”南宫冽虚无一笑,竟是让他脸上那张冰冷的面具都带着了那么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