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叫不来人,身上也没药,你父亲见我着急,告诉我他病了有一段日子,还说他不是简单的发烧,说他已经病得无药可治……说他对不起妻儿,让你们别再等他……”
把要说的话刚说完,冯亦就昏倒在名叫墨硏的少年面前。
次日。
墨硏闻知冯亦没地儿可去,就将其收留,住在自个家里。
“你为什么会被送去农场改造?”
“没为什么。”
“骗鬼呢?!你要是没犯什么事,人家干嘛要把你送进去?”
“我没犯事。”
“那你是被冤枉的咯?!”
“……算是吧。”他不是被冤枉,是被他的母亲亲自指证,帮继兄冯潇顶罪,才被公安同志带走,送往农场改造。
“好了,你不想说我不问了便是,往后就跟着兄弟我混吧,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不过,你得跟着我想法子捡破烂,不然,咱们没钱,用不了多长日子,准得饿死在家里。”
“好。我跟你捡破烂。”
“对了,你都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冯……冯亦,我叫冯亦。”
“我叫墨硏,你往后叫抹研哥就好。”
“嗯。”
俩差不多大的少年自此就生活在一个家里,白日里走东窜西找破烂,对,是找破烂,不是捡破烂,毕竟在这年代,谁家都不会随随便便把东西扔出家门,哪怕是破烂,也会归置在一起,抽空卖给废品收购站。
因此,两人有时候忙活一天,也找不到多少破烂,可饶是生活都困顿成这样,还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日两人跑出城找破烂,被几个和他们年岁相当的少年骑着自行车又追又打,说什么看他们不顺眼。
见冯亦被人卸了条臂膀,墨硏不顾自个安危,发了疯似的,与追打他和冯亦的几个少年打在一块。
结果就是肩膀上挨了一下子,几乎是立马,血流如注,又因为脚下一个没站稳,仰面倒在地上,后脑上撞在一块石头上,人当即就晕了过去。
那几个少年看到墨硏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看到冯亦像是要吃了他们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吓得再吧顾不得其他,推着自行车迅速出了小树林,像是身后有狗追似的,一溜烟骑车没了影儿。
由于地处偏僻,冯亦真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就在他快要绝望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而后,就是被姜黎搭救。
“姜同志,我来背吧。”
停稳车子,司机小王下车,自个背起墨硏。
姜黎倒也没矫情,她扶着冯亦从车上下来,随手关上车门,跟在司机小王身后进了医院大门。
挂号、看诊,住院。
办好所有手续,姜黎对司机小王说:“同志您去忙吧,我留在这再看顾他们一会。”
司机小王没动,他说:“我送你回大院吧!”
姜黎婉拒:“不用,从这家医院到大院坐公交车方便得很,而且不用倒乘,直接就能坐到大院门口,我就不麻烦您了。”
“……那好吧,我这便回所里,姜同志回头到家,记得给我们所长或是洛同志拨个电话,这样他们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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