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憋着啊?每次我问你要钱,你要么说没有,要么就指责我张嘴闭嘴就要钱,被你这么指责,我难道没有自尊心?」
苏青越说心里越难受:「到这里插队两年多时间,我没少听村里的老人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你是怎么对我的?而我为什么又要活得这么憋屈?」
坐起身,苏青在周为民身上狠狠地拍打两下,此刻的她,已然泪流满面。
「你能不能安生点?」周为民被闹腾得难再躺着,他火气上来,一把掀开身上盖的粗布被单,坐起身冷眼看向苏青:「我是把你饿着了还是让你衣不蔽体?」
苏青:「结婚到现在你有给我买过一件新衣服?」
「你自个不会买?」
家里房屋不隔音,为免吵醒其他人,更防止吵醒儿子,周为民即便心里再不舒服,出口的嗓音却并不大。
「没钱我怎么买?」
苏青同样压抑着自个的情绪,她声音里满是痛楚和悲愤。
「行了,我日后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十块钱给你。」周为民很了解自个老娘,只要是攥在手里的钱,除非是家用,否则,一分钱都不会往外漏。
缘由?
但话又说回来,当初他娶眼前这人进门,足足给了两百块彩礼。
「你一月工资三十五,却每月只给我十块,是不是少了些?」苏青眼里的泪水止住,她直视着周为民:「我不多要,每月十五,不能少这个数。」
不拿钱给你看病,这是真是假先不论,单单就我是我娘生的,也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便去数落我娘的不是。」
而他们结婚还没两年,平日里也没见这人买过什么,既如此,钱花到哪了?周为民心里不解,但没想问苏青一个究竟。
周为民面无表情:「就十块,你爱要不要。」躺回炕上,周为民依旧背对苏青:「我的工作不是大风刮来的,在我正式上班前,就在一家人面前说好了,
前四年的工资一分不能少,必须全部交到公中,由我娘拿着。等满了四年,我只需给家里交一半工资,今个你和我这么闹,数落我娘磋磨你,
他给出的,且是作为彩礼给的,那么苏青想怎么花,自是和他不相干。
眼里的泪水再度滚落,苏青语带哽咽:「照你这么说,我活该在家被你娘磋磨,往后的日子里,我继续憋屈着过日子?」
「我不是答应每个月给你十块钱?做人别太贪心。至于你说我娘磋磨你,无外乎是我娘让你做饭洗衣上工,可谁家的媳妇不干这些?」
城里人能咋?难道日常不吃饭、不穿衣?
既然要吃饭穿衣,不动手做、不自个洗,难不成要像解放前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得老妈子和丫鬟来伺候?
「可我每次都是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没下乡前,她在家只洗自个的衣服,最多搭两件爸妈的衣服放在盆里,什么时候帮全家人洗过?
就算来这凹里村插队,没嫁进周家前,她洗衣服时,同样仅洗自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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