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起来客厅走两圈,免得胃难受。”
姜黎“哦”了声。
蔡秀芬去了厨房。
“娘……”姜黎跟着来到厨房,她靠在门框上,看着老娘洗刷她用过的碗盘筷子,说:“这些天辛苦你了!”
“说啥辛苦不辛苦的?!”
看眼宝贝闺女,蔡秀芬说:“娘来北城,不就是为了照顾你?再说,你这又不像咱老家,打眼看随处都是活儿,我这每天除过给睿睿他们做饭,接送他们上下学,剩下的时间都闲着呢。”
“你哪有闲着?!沙发上那件正在织的毛衣我都看见了。”
姜黎很是娇气地哼唧了声,说:“我不止一次和你提过,不要再辛苦给织毛衣,你就是不听,总让自个忙啊忙。”
蔡秀芬把擦干净碗盘和筷子上的水渍,又随手放到位置,她说:“这人啊,一上了年岁,要是成日坐着不动,不仅浑身不舒服,而且很容易生病。”
把厨房收拾好,娘俩回到客厅。
“娘,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说?”
在沙发上坐好,姜黎见老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不由目露疑惑。
“今个吃中饭那会,有对年轻夫妻到大院门外,说他们是晏清的兄弟和弟媳……”
蔡秀芬把中午孟兴盛和崔水草出现在大院门外的事儿道出,末了,她说:“不过,晏清让我不必理会,他们终究没能进来。”
姜黎蹙眉:“他们来找洛晏清做什么?”
蔡秀芬:“无非是向你们伸手要钱。”
“可是洛晏清之前和他娘说好了,等他娘到了养老的岁数,会按照法律条文规定,给他娘寄赡养费。”
姜黎说到这,她微顿须臾,又说:“而且这次他娘没来,这就说明今个的事应该和她娘关系不大……如此的话,他那异父兄弟哪来的底气带着他媳妇跑到北城来找洛晏清?”
“算了,别想了,晏清说不用搭理,他们要是再找过来,你不答应见面,大门口的值警同志肯定不会放他们进来。”
“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没啥奇怪的,这在哪都常见,毕竟家里一下子出现个有能耐的亲戚,有的人就想着能扒拉住这亲戚,好时不时讨点好处,也就是打秋风。”
“打秋风?”
姜黎怔了下,她说:“其实只要不是扒着我们长期吸血,偶尔帮衬帮衬他们,我倒不觉得有什么。”
蔡秀芬:“你可别心软,有的人一旦被她扒拉住,是很难甩开的。”
闻言,姜黎没接话,而是问老娘:“娘,那你说他们还会来吗?”
蔡秀芬:“这只有他们自个知道。”
正被姜黎和亲娘谈论的两人,即孟兴盛和崔水草此刻在一公园僻静位置面对面站着冷战。
好吧,说是冷战,其实是崔水草单方面对孟兴盛冷战,她怒瞪着孟兴盛,已有四五分钟没做声。
嘴角翕动,孟兴盛硬着头皮说:“在来北城前……我就和你说过,即便咱们找到洛大哥家住的大院,洛大哥……洛大哥也不会见咱们的,是你不听,非得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