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怕自己被人民群众用唾沫星子淹死,自觉承担起督促亚雌爱岗敬业的重任,绝不是因为怕金主爸爸失业后自己喝西北风。
亚雌装睡不肯起床怎么办?好办。
提着后脖领拎起来。
等人不得不“醒过来”,再亲亲亲抱抱举高高,说些甜言蜜语,一顿组合拳下来,兰希就会被哄的身心舒畅,可以打包送飞行器了。
但现在后脖领是拎了,接下来怎么整。
那个时候的陆轻颇具服务意识,一切以兰希的意愿为重,他知道兰希赖着不走只是想要和他多亲近一会儿,自然顺势而为。
但现在……
陆轻压根儿搞不懂兰希在想什么,一时间放手也不是,继续抓着也不是。
顶着兰希意味深长的视线,陆轻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松开手:“那个……我是说,你该吃药了。”
“吃药?”
兰希下意识摸了摸酥麻的后颈,“可是,我该用的不是针剂吗。”
陆轻深沉的点了下头:“统称为药。”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吧。”兰希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那辛苦您了。”
“我辛苦什么?”陆轻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医生。
陆轻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我去叫医生。”
兰希攥住他的衣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从某种意义上说,您是的。”
陆轻反应了两秒:“……艹。”
“不要说脏话。”兰希凑到他身边,偏头要吻他,“我想要。”
陆轻垂死挣扎,捂住嘴,“我还没刷牙。”
“我知道……”兰希刚想说他不介意,纸片人又不会有卫生问题。
但唇刚碰上,忽然意识到什么,沉默片刻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神色凝重的说,“有理……还是刷一下吧。”
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