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希见说不动陆轻,沉默了一会儿,用没扎针的右手覆上左手手背,看上去要拔针头似的。
陆轻眼角的余光瞥到,顿时惊的肾上腺素飙升,三步并一步,攥住他的手腕。
“你做什么——”
要不要这么狠,输液不过半小时的时间都等不到。
兰希神色无辜,动了动唇,正想说点什么,陆轻已经握住他的指尖检查起针头来。
见针头没被弄掉,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陆轻瞪他,“疯了是不是,瞎动什么。”
兰希说:“我只是想离您近一点。”
“那也不能瞎拔针啊。”
陆轻跟他在一起那么久,知道他是疯子,但没能想到几年过去疯成这样了,没好气的道:“流血了怎么办。”
“不会的。”兰希眨眨眼,又去摸手背。
还来?
陆轻暗骂一声就伸手去抓他,结果一个没抓住,就见他覆住手腕,然后一声脆响,输液管的长度开始收缩调节,兰希又在输液架上按了一下,然后原本被固定住的输液架,就凭空放下了两个轮子,变成了可移动的。
“我只是想调节一下,好到您那边去而已。”兰希略带笑意的看着他,“您以为我要拔针吗?”
陆轻:“………”
靠。
“不会的。”兰希用没扎针的手牵住他的,眉眼弯弯,狡黠的像一只狐狸,“雌虫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我不会做这种事。”
兰希其实很清楚,对于陆轻只能来软的,威胁和恐吓只会让他越退越远。
毕竟他的雄虫,胆小又善良,还嘴硬心软。
兰希挠了挠他的掌心,又说:“这还是您教我的呢,记得吗?”
陆轻糟心的看他一眼,挨他旁边坐下,明明最讨厌被人拿捏,但面对亚雌时却又总是一点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