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自从恋爱后,就很少再露出这么阴沉不受控的模样。
夏德觉得自己的问题纯属多此一举,于是最后什么也没说,询问的目光看向温格,等待后文。
温格见状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阁下回到部落后日渐虚弱,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大首领被禁术副作用影响产生的连带的关系,现在这般模样……也是因为禁术解除。”
夏德闻言愣了一下:“不是这样吗?”
亚尔曼也拧起了眉。
温格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仔细地查阅文献,发现除非是用蜕变期那种赋予新生的方式,否则,它所产生的影响其实是不可逆的。”
“大首领将阁下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同时,受他强横生命力的影响,阁下的体质也得到了很大的强化和改善。”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解除禁术,最多也只是羸弱些,并不会影响寿命。”
温格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大清楚。”
夏德敏锐地觉察出不对:“你的意思是,禁术解除后,仍旧有什么东西在损伤他的身体?”
“我不确定。”温格说,“只是猜测。”
夏德沉吟片刻:“假如猜测成真,找到病因,是不是就有可能能挽回他的生命?”
“……是的。”这次温格肯定的点了点头,但不多时又面露为难之色:“但问题就在于我现在一点方向都没有。”
夏德对此也毫无头绪,看向沉默不语的雌虫:“亚尔曼,你和沈朔整日形影不离,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亚尔曼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他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根本无法冷静思考,“沈朔的吃穿用度,全都经我之手。”
他不可能让任何潜在的危险因子接近沈朔。
亚尔曼也很希望自己能乐观一点,但他的思想总是无可避免地滑入消极的深渊。
雄虫天生体弱,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那沈朔是不是注定只能在人间留这么久?
亚尔曼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不甘心。
“无论是什么原因也好……”亚尔曼双眼通红,“同生共死的禁术我能成功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谁也不能将他夺走,即使是虫神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