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打开门,利尔探头探脑的,看上去有几分猥琐。
“……你干嘛。”
“没、没干嘛呀,医生说没有那么快,他晚点再来。”
利尔不知是尴尬还是紧张,挤眉弄眼的:“那个,上将来了,在外面等你呢。”
伊莱:“呵。”
利尔抖了抖:“你和他回去吗?qaq”
伊莱迈开腿:“回。”
要是不回的话,今夜这里怕是没有雄虫能睡着了。
他出门的时候就是晚上,和雄虫们说话的时候不觉得,一走出来才感觉到夜色浓重,虽是夏季,空气中也不免凝起几分寒意。
泽维尔等候许久,见状为他披上了外套:“夜深露重,当心着凉。”
伊莱不领情,垮起小猫批脸:“既然准备离婚,就不要管那么多。”
“我从没想过要和您离婚,雄主,您明明知道我说那些话的意思。”
泽维尔将闹别扭的雄虫托着屁股抱起来,如同小时候那样,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里:“离婚的事您别再提,我不会答应。”
“我根本不懂你的意思。”
伊莱本来已经被南斐他们安抚好了,谁曾想又听他提起那件事,心里的火重新燃烧起来,嘲弄道:“泽维尔,这场婚姻本就是你强求的,从未有过感情,既然由你开始,为什么不能由我结束?”
泽维尔仿佛被刺痛,脸色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白上两分:“不是……”
“不是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并非强求,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情意?”
有些人生气时说不出一句话,伊莱显然相反,张嘴就是一顿输出,“如果不是你以军功要挟,陛下也不会逼我娶你……”
“你想为我死,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伊莱就像一只遇到危险的刺猬,竖起浑身的尖刺,用语言将泽维尔扎得鲜血淋漓,以至于一向稳健的步伐都踉跄两步。
明明更难听的话都听过,可不知为何,泽维尔此刻却觉得难以忍受,他头痛欲裂:“够了,别再说了——”
伊莱一身反骨,偏要说,然而下一刻,他的唇上骤然一痛,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