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睛闭上了，可众人的嘴巴还在喋喋不休，嬉笑和嘲讽声不绝于耳。
琉云肝胆俱颤。
白光后，幸灾乐祸的众人已经准备好了夸赞沈知言的话。
当他们看到自家少主被电得身上炸开一朵朵散发烤肉味的狰狞伤口，谢歧安然无恙时。
静。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瞳孔放大，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根本不敢相信眼睛看得到的。
谢歧侧头望向金丹境修士，目光锐利，冰冷，宛若剔骨刀。
他此生最恨为虎作伥的伥鬼。
“啊啊啊！疼，好疼啊！”沈知言抱着血肉模糊的身体满地打滚，他疼得脖子上青筋暴跳，尖叫道：“先生救我，先生救我！！！”
金丹境修士震撼不已。
他正欲出手，却见谢歧拿出生死契：“为了区区雇主，你要承受晋神失败的风险吗？想好了再出手。”
沈知言和原主定下的生死契不是寻常的纸，而是昆仑神纸，在上面书写契约，能约束渡劫境以下所有修士。
金丹修士迟疑了。
“谢歧！”沈知言目眦尽裂，他将剩下的雷火符全部拿出来：“既然如此，那就鱼死网破，谁都不想活！”
他正欲激发。
突然，整个人僵硬如铁，所有关节像是生锈了一般动弹不得，就连本身因恐惧而产生的颤抖也凝固了。
谢歧抬手，五指上隐隐有红白交织的流光闪过。
流光的另一头控制沈知言的身体，他如同一具被主人控制的傀儡，掌心的雷火符尽数跌落，难以言喻的恐惧从足底窜到头顶，瞬间达到顶峰。
“我认输，我认输！”沈知言感受到谢歧的杀意，吓得求饶：“我下次不敢了。”
谢歧冷漠道：“下一次？”
沈知言语无伦次：“不不不，再也不敢了，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