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栎璋柔和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
“慕儿,二十一了。”施慕儿乖巧地回答。
施慕儿故意不说姓氏,她知道对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叫什么。
贺栎璋伸手揉了揉施慕儿的发顶,倒了一杯酒:“在哪念书呢?”
施慕儿一一作答,她知道自己是来陪酒的,接过酒来喝了。
这酒像果汁,倒是不难喝。
只是脑袋昏昏沉沉,显然有些醉了。
贺栎璋掐了烟,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有男朋友吗?”
包厢的门忽然开了。
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逆光站在那里,施慕儿没看清楚那人的脸,但心却先咯噔了一声,清醒了些。
贺栎璋还搂着她,笑着道:“斯年,怎么才来。”
施慕儿觉得空气冷了几度,让人如坠冰窖。
白天她才说回学校参加晚会,她今晚就出现在了这里……
文斯年迈开长腿进了包厢,在贺栎璋对面坐了下来。
施慕儿使劲低着头,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文斯年的眸光从搂着施慕儿腰的那只手上漫过,面色没有变化,仍旧是一贯的清雅矜贵。
贺栎璋见文斯年一直盯着他怀里的女孩瞧,低颔看了施慕儿的样子,笑了,“看来我们慕儿害羞了。叫文先生,乖。”
亲昵的语气让文斯年的眼眸寒星一闪。
施慕儿抿紧嘴巴,不敢抬头,半晌,抖着声音,低低的喊:“文,文先生。”
文斯年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含在唇齿之间,掏出银色的打火机,一划拉,火苗腾升,香烟瞬间被点燃。
昏暗的灯光下,微弱的火光在文斯年的脸上跳跃,明灭不定。
他轻吁一口烟,从缭绕烟雾间看她,话却是对贺栎璋说:“贺兄,今晚,她让给我。”
施慕儿呼吸骤滞,脑袋瞬间清醒了几分。
贺栎璋先是一愣,随后低笑一声,“没想到从不主动的文二爷,会向我讨女人。”
文斯年不疾不徐,唇角微微勾起一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枚银色的打火机。
没多久,贺栎璋松开了搂施慕儿的手,“难得斯年喜欢,我乐意成人之美。”
见完事,文斯年起身,与贺栎璋说了几句客套话,顺手一把扯起施慕儿就往外走。
从包间出来的时候,施慕儿走路有些飘,真的是喝醉了。
看着施慕儿醉醺醺的样子,文斯年眉间微微蹙了下,心生不悦:“不能喝酒,还敢喝那么多?”
文斯年稳住她有些摇摇晃晃的身子,她身体靠过来的时候,特别的温软,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比任何时候都要柔软好欺。
文斯年忽然就想起了跟她那一晚,那时候她被下了药。
那是的她很主动,很热烈的,让他印象深刻,不知餍足。
施慕儿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有力气回他的话:“没想那果酒后劲这么大,不是说度数不高的么。”
听她的语气,还很委屈。
他的嗓音带着三分讥诮:“他说你就信?我说的你怎么不信呢?”
施慕儿在这时醉沉沉的说了一句:“他看着比你可信。”
文斯年身体一僵,眸色陡然变得如浓墨般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