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谁上你了,你跟谁睡了,说!是不是那个男人!”
这一巴掌,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嘴角也缓缓的渗出了一抹血迹,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
施慕儿蜷缩在地上,她的脸深深埋在一头浓密的长发里,没有求饶,没有哭喊,只是胸口剧烈上下起伏着。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几个学生试图把文琸拉开,但文琸双眼布满血丝,眼球微突,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谁都拉不住。
口中还不停叫嚷着:“你们滚开,老子教训自家的女人,管你们屁事!”
文斯年正打算把落在车上的学生证,给施慕儿送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文琸,你发什么疯!”
文斯年一声低喝,文琸顿了顿,看到文斯年,明显有点怵,却仍然觉得不解恨,挣扎起来,趔趄着还想打施慕儿。
文斯年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冷凛着脸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他衣领将他压到墙边,抓住文琸的头发就将他的头狠狠撞在了墙上。
而垂下那只手的掌心紧攥着施慕儿的学生证,不着痕迹的放进裤袋中。
剧痛袭来,文琸恢复了几分理智,脸色的肌肉微微抽动,“二,二哥……”
“清醒了?”文斯年松开手,一耳光重重搧在了文琸脸上:“你不要脸,文家还要脸!看看你做的事!”
真是风水轮流转。
刚才气势汹汹扇人巴掌的文琸,如今被文斯年的一个巴掌打得话都说不全乎。
文琸想说什么,但又不愿当着这么多人承认自己被绿了,只能垂头丧气的低了头。
“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得很,打女人?长本事了!”
文斯年的脸黑透了,气的太阳穴上青筋都在跳,伸手指指他:“文琸,今天这事儿没完。”
“二哥……”文琸有点气弱:“你听我说,施慕儿她……”
文斯年眼神都不给文琸一个,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施慕儿身上,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邓拓生,去医院。”
文斯年抱起施慕儿就向自己车子走,听见怀里的人儿虚弱地说了一句:“不去医院,回宿舍。”
文斯年看向怀里的她,原本巴掌大得小脸红肿得像塞了两个馒头,五个明显的手指印沉陷在她的双颊。
那一双眼睛,水光萦绕下古井无波,如同古老的石巷,充满了沉寂与悠长。
让人感到难以言喻的心神不宁。
文斯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内心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骚动。
罕见的,他遂了她的心意,身子一转,重新朝学校走去。
文琸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没有精力再去探究。
以至于,文琸根本没有时间查看手机里一条新信息。
“文琸。我怀孕了。”
发件人——马思怡。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文斯年抱着施慕儿回了宿舍,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施慕儿脑袋晕眩不已,还泛着恶心。
文斯年凑近她,轻唤她名字,一边用手机给邓拓生发信息,叫他找点冰过来。
施慕儿的几个室友都去教室上课了,眼下,宿舍里只有施慕儿与文斯年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皮才微微动了动,一行清泪终于从眼尾处坠落,滴落进她的耳蜗。
文斯年听到她含混不清的喃了一声:“疼,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