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竟含着几抹温情,施慕儿听起来有些不习惯。
她没有选择,去厨房又端了一碗出出来,坐在他对面吃了起来。
门铃响起来。
施慕儿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昨晚还心有余悸,条件反射地偷瞄文斯年一眼。
只见对方慢条斯理吃着面条,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怎么地,大碗的面条已经见底了。
文斯年将口中的面条咽下后,不紧不慢地地擦了一下唇角,再说道,“发什么呆,去开门。”
当看到门外是邓拓生时,她顿时长吁一口气,随即身后传来男人的一声低笑。
邓拓生手里拿着几套衣服,几双皮鞋,还有男性用品,先是向施慕儿点了点头,“施小姐。”
转而又说:“先生,东西都拿来了。”
“嗯。”文斯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说:“你按照我的习惯看着摆放,男性用品放在显眼的位置。”
“先生,里面的衣柜放不下了。”邓拓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文斯年看着施慕儿那张迷茫而诧异的脸,似笑非笑地说:“那个小破旧衣柜给我扔了,床往大的换,还有……”
说着说着,整个小屋基本都要换掉。
一通操作看得施慕儿云里雾里,瞬间有种鹊巢被鸠占的既视感。
完事后,邓拓生向文斯年报告,报告的内容却让施慕儿心里翻起一阵巨浪。
马思怡打算去医院打胎,医院那边早有文斯年的人暗中监视着,如今是拦了下来。
打胎的原因是马思怡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文琸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万一被发现马思怡怎么死都不知道。
施慕儿想,马思怡肯定想趁这段时间敲定与文琸的婚事,然后装作流产。
这样,这个孩子的秘密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清除了。
相比施慕儿震惊,文斯年淡定多了,似乎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他说:“这鉴定结果立马传回文家。”
施慕儿轻抬眼眸,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不见半点波动。
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这刻的心情难以言喻。
他这种身份的人,根本无须关心这种事情,文琸和马思怡的事情于他何干。
他是为了她。
她听到心间深处有什么破土而出的声音,一丝丝的雀跃,一点点的期盼,悄然扎根,而后悄然滋长,无声无息渐渐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