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施慕儿嘴唇翕张了几下,她不解道:“文琸和我血型是一样的,亲人之间不是更好吗?”
姜雅寒唇瓣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意,“施慕儿你又犯蠢了,换肝可是个大手术啊,割掉的肝脏起码半年到一年才会慢慢长回来,我怎么会让文琸遭这样的痛苦呢?”
施慕儿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头上啃咬,眼前的这个女人眼中的狂热,彻底疯了。
特别是姜雅寒看她的眼神,毫无温度,好似看着一只待宰杀的猪,令施慕儿浑身都在哆嗦,仿佛筋骨都在被人揉碎。
姜雅寒忽然敛住了神色,对那两个白大褂的黑市医生抬了抬手,冷幽幽地说:“开始吧,施慕儿,别担心,又不是要你命,麻醉药一打,你好好睡一觉。”
施慕儿觉得自己恢复了点力气,四肢像扑腾的鱼拼命挣扎起来,粗糙的麻绳将她的手腕磨得通红。
“姜雅寒你是非法摘取他人器官,你在犯法!你犯法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嗓音因为惊恐显得有些稀碎。
姜雅寒咧嘴一笑,一排雪白的牙露出令人心寒的白光,“我不管,谁也管不着。我先走了,画面太血腥,我受不了。”
施慕儿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针头以极快的速度扎入她的皮肤,刺痛感随着血液的流动蔓延开来。
施慕儿的眼珠都在颤动,满眼惊惧,身体为了抵抗这种不适而开始剧烈的颤抖。
她觉得手脚一阵湿冷,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她的皮肤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眼皮变得好沉重,头脑再次晕乎起来,眼前的一切变得迷蒙,连照在她脸上的聚光灯发出的强烈白光也逐渐变得柔和。
她感到自己的衣服的下摆往上推起,肚皮上涂抹了一层冰冷的液体。
真的累了,要是这样睡下去…也许不是坏事。
就在她万念俱灰,意识涣散的时候,脑海中浮现一张男人的脸。
那张既熟悉却遥不可及的脸。
那个与她做尽一切亲密之事却不是恋人的男人。
身体的知觉慢慢变得迟钝,可藏在心里深处的情感却挣破了枷锁无法控制了涌了出来。
文斯年。
可惜啊……她的理智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再和文家扯上关系。
她却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对他早已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