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不敢耽搁,慌张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严总就回到了屋子里。
“坐吧!”他朝着对面的椅子伸出手,林依凡便坐了下来。
严总望着眼前的照片,问道:“你是综合部的对吧?上次提到过,你只是在事业部轮岗,没错吧?”
“是的。”
“你知道你的领导陈莉和从事业部离开的王总之间,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吗?”
“不知道。”
“哦?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你一个身边人竟会不知?”他说着露出审视的目光。
“不知道几个人能代表公司上下?”
严总咧嘴一笑,显然对她毫不客气的回复早有准备,点头道:“每次和你谈话都很愉快啊,别人说话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你却是别人不说什么,你就偏要说什么,挺有意思的。”
“我是觉得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情不能随口胡说。当然,每个人习惯不同,有的人喜欢看图说话,有的人喜欢眼见为实。这没有对错之分,只是习惯罢了。但,是图能说明问题还是眼能证明真相?那就真的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我们这些旁观者又有什么资格胡乱猜测呢。”
“你是看到我桌上的照片了是不是?怎么,你觉得这些还不是有力的证明?”严总说着将桌上的照片拿起来几张又细看了看,接着就翻转过来面向依凡的方向,他想看看面对这样的照片她能如何辩解。
“那要看您想证明什么了,如果只是说两个人走的比较近,关系比较好,那么我看到的时候也会有同样的感觉。但若要引申为两个人图谋不轨,我便无法苟同。”
“嗯嗯,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是有证人应该就不同了吧?”
“那也要看证人是谁。”
“你们部门的,和陈莉密切相关的人。”
“真的密切相关的人怎么会做证人,他要证明的又不是陈经理的清白,而是罪行。您觉得这样的人算是密切相关的吗?”
“林小姐处处维护自己的领导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果证人能证明陈经理参与到事业部受挫这件事情中,那我无话可说。但如果他只是证明陈经理曾经和谁走得较近,那么这样的证人我也可以当。”
“哦?你也有关于陈莉和王总之间来往的情况要说?”严总说着,惊喜的探过身子,等待着林依凡的回答。
林依凡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只说证人我可以当,并没说我要证明他们走得近,我是看到了其他人和王总走得更近,所以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一天三次往王总屋里跑的人不需要调查,却要调查一个曾经与王总走得近些的人。”
刘敬安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怒火,直直逼视着林依凡,咬着后槽牙问道:“你要证明谁……和王总走的更近?”
两声敲门声后,郑浩天微笑着走进了小会议室,望见对面四人或惊讶、或愤怒的表情,坦然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我有一份文件急需林依凡帮我找,不知道是否可以中断一下。”
肖总首先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的说:“当然。我们也就随便聊聊,还是工作要紧,林小姐就请先回吧。”
林依凡话没说完,如鲠在喉,不情不愿的被郑浩天拉出了屋子,她就要将刘敬安拉入困局之中了,只差一句话,她不懂郑浩天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现。两人并未下楼,而是走到了大会议室,进门之后,他便将两扇门紧闭起来。
“你不要再白费功夫了,陈莉和王总的事情已经尽人皆知了。现在不止七楼,就连打扫的保洁和门口的保安都在传她和王总的事情。刘敬安现在就是要利用舆论来逼陈莉,一旦她顶不住压力,选择走人,调查组就算有了结果……”
林依凡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难道我们不知道谁才是那个与外人勾结,祸害公司、夺走资源的人吗?为什么要等舆论把人吞下去我们再去惋惜、悔恨,我现在就有机会向调查组说出那个更应该被调查的人,让大家都来看看,他们关注错了重点。现在公司最危难的时候,王总曾经和谁在一起过有什么要紧,谁把公司害成这样才是大家真正想关注的吧。”
“事情不是像你想得那么简单,我这边收到消息,刘敬安和王运生之间出现了裂痕,他正是要通过陈莉来警告王运生,所以,消息才会在公司传得这样快。现在大家的矛头都对准了陈莉,就算你在那间屋子里说了什么所谓的真相,消息也传不出来,大家依旧会按照自己听到的传言去揣测和议论。况且,一直有传闻说,集团里面有刘敬安的人,你怎么敢确定屋里那三位不是他的人。你一旦揭露了他的罪行,调查组可能敷衍了事,得过且过,而你却被他记在心里,陈瑜也会受到牵连,这些你想过没有?”
陈瑜也会受到牵连!这句话瞬间击中了林依凡的心,她终于冷静下来,却也泄下气来,小声说着:“我……确实有点冲动。不过他和王总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怎么忽然就有了裂痕?”
“当时王运生走的时候承诺给刘敬安3年的股份,现在刘敬安见王运生干得风生水起,起了贪念,要将3年的股份改为10年。王运生已经离开了公司,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一口回绝了他。刘敬安很清楚陈莉是王运生的软肋,只要让她不好过,王运生就会难受,那么他要的利益,就有可能得到。这是一场赌局,陈莉就是赌注,所以,你不要插手,王运生要救她,自然有办法,他不救,那么陈莉也正好看清楚这个人。”
“男人的战争为什么要牵扯上女人?因为王总的离去,莉姐已经很难过了,现在还要被当作赌注,这也太残忍了吧!关键无论谁赢,她都是输的,这才是最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