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教授,你说这些批注是高中生给提的?”
“不开玩笑的?”
赵光耀立刻回道:“啊?你都还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就是在星城召开会议的时候,被张春雷、刘杰他们几个抢的那个学生啊?听说当时因为孩子一眼就看出了普林斯顿《数学年刊》第三期一篇关于群论的一个引理证明有问题,几个教授专门照他说的方法去验证,最后证明那孩子说的竟然是对的。就是那个孩子,被接到我们西林工业大学数学院了嘛。”
“!!!”
“你说什么?一个高中生不但懂交换几何?还懂群论?还一眼看出数学年刊上论文的错误?还被证明了?赵教授,你今天没喝酒吧?”
“张教授,要不你找人去问问江大的张春雷吧。这事我也觉得挺荒唐,但就这么巧。哎,你不瞒你说,我当时也吃惊呢,不过现在也缓过劲儿了,就觉得我是真老了啊!”
这句话发出去后,对面没再回话了。
赵光耀也不以为意,反而一身轻松的哼起了歌。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
……
燕北大学,西区教授楼。
张洪才正在找手机通讯录。
张春雷他是认识的。
那还是两、三年前,有一次张春雷来京城开会,两人正好坐在一起,聊过之后,发现又是本家,便交换了号码。
但因为两人的研究方向并不重叠,所以平日里交流的并不多。不,应该说那次之后几乎就没有过了交流。
毕竟鄙视链无处不在,甚至分了地域。
哪怕是大学教授这个行当。
比如明珠的大学教授不太看得起华夏除了京城外其他地方的同行,而京城大学不大看得起华夏其他所有地方的同行。
一般情况下不会表现出来,但接触多了,就能感觉到那种客气中的优越感。
呸,就凭你们也配争我们先看上的项目!
很快张洪才便从通讯录中找到了张春雷的号码,然后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虽然还不明白那个赵教授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个高中生能够写出那些批注来,就足够引发了他的兴趣。
“喂,春雷兄,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