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我怕……”软软的童音带着颤抖，在女人耳边响起。
小女孩瑟缩着，躲进妈妈的怀里，满是脏污的小脸儿紧紧埋在母亲的脖颈间，抓住妈妈衣摆的小手微微发抖。
小女孩入怀的瞬间，女人早已麻木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瞬的惊恐与慌乱，满是青紫和伤痕的手僵了僵，终于还是举起，慢慢放在了小女孩的背上，轻轻地拍抚着，“宝宝……我的宝宝……”
“哗啦！”门上的铁链被打开。
“你，跟我们走。”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前就指着小女孩的妈妈，示意她过来。
女人的手松了松，又紧紧抓住了小女孩瘦弱纤细的手臂，“宝宝……我的宝宝……我不要！我不要跟他们走！”
女人如疯了般拼命地摇头，反反复复地呢喃着不要走。
“妈妈，你弄疼我了。”小小声音里满是委屈和害怕。
听到怀里女孩的话，女人慌乱疯狂的神情停滞了一瞬，低头仔细看着怀里的小女孩，随后好似受到了惊吓，放开了怀里的小女孩向墙角退去。
手指指着她对着旁边的男人大喊大叫：“是她！对，你们要找的是她！不是我……不是我……把她带走！快！把她带走……”
“不管大的小的，都给我带走。”其中一人发话，另一个就上前去抓小女孩，控制住小女孩后又去抓向女人，好似抓取货物一般。
“妈妈……妈妈……我怕……”小小的女孩边哭边喊，小手向着妈妈的方向伸着、抓着，却只是徒劳，她被男人死死控制在手中，前进不了半分。
女人的眼神又开始变得迷茫而疯狂，好像真的是疯了，又扑向抓着小女孩的男人，紧紧抓住男人薅着小女孩脖领的手，“宝宝……我的宝宝……”许久没有修剪过的锋利指甲将男人的手划出了一道血痕。
“啪！”
男人反手就给了女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巨大的力量使得女人的脸都歪在一旁，破损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妈的！疯婆娘，要不是上面点名要你，老子现在就做了你！”又看了看手中哭到抽噎打嗝，一副要上不来气就要昏过去的小女孩，骂骂咧咧。
真是晦气，从温柔乡里被扒起来本来就火大，还碰到个已经疯了的，这小的长得也不咋地，面黄肌瘦的还满脸泥。
“小五，这小的不要了，别死在大哥房里，晦气！”一旁的男人看着小女孩半死不活的模样皱了皱眉，原本就不好惹的脸看着更加凶戾了。
被叫做小五的男人直接将女孩扔回了房间，又将女人拖拽出来，重新锁上门把上的铁链。
房间里只传来另一个被小女孩砸中的女人的闷哼。
这并不是一个空房间，黑暗的空间里关满了大大小小的女人和女孩，她们都安静地或坐或趴在地上，麻木的表情、黯淡的眼神，如出一辙。
她们好似失去灵魂的木偶，习惯了每天有人被从这个房间里抓走又丢回，然而被抓走的越来越多，能回来的却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