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咕弄咚的真没注意，”蒲旭愧疚道，“按说上楼后应该开灯，但当时太难受了，少做一个动作都是好的。”
“估计艾麦德娜倒在地毯哪个位置？”
蓝京最关心这个问题，倘若也被自己上了的话，恐怕是兄妹杀手有史以来最亏本的一单，哥哥死了，妹妹失身于暗杀目标，不过这样一来非常非常混乱，没法弄清黄、解、叶三人当中到底睡的哪两个，黄芊芊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可对解雨欣、叶小刀来说事关重大。
蒲旭骚骚后脑勺，为难地说：
“当时注意力都在哈菲兹身上，就感觉她落地后没气息了，至于哪个位置……肯定不在靠沙发这侧，床对面、另一侧都有可能，唉，场面太乱了，实在太乱了……”
连蒲旭都觉得乱，蓝京真是……
蒲旭困惑地说：
“还有个问题想不通，艾麦德娜醒来后应该首先查看屋里几个人身份，为何不顺手干掉解书记？哪怕被我那一脚踹得再没力气，她身上有匕首，杀一个昏睡中毫无反抗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吧？”
“可能兄妹情深？”
蓝京提醒道，“那次警方突袭，兄妹俩是住一个房间的，不多联想，起码说明他俩感情相当深，她可能也猜到一对一交手的话，哈菲兹凶多吉少。”
“职业杀手以杀人为目的，所有人类情感都可以放到一边。”
蒲旭道。
“等一下！”
蓝京下了车大步走到离车二三十米远处，定定神后拨通解雨欣手机，带着奇怪的语气问道：
“解书记在哪儿呢？小刀的手机关了，联系不上，昨晚都醉得挺……挺严重吧。”
解雨欣沉默会儿，淡淡道：
“有急事先走了，不知道你住哪个房间没打招呼……”似怕他不信，补充道，“我爸到南疆开会临时决定路过万泉，现在我就在他下榻的酒店，可能隔会儿有省领导过来……小刀在我身边。”
“噢……”
解释合情合理，蓝京遂道，“专门为你调省厅的事？”
“不完全吧，就是临时决定到黄砬看看我，好，再联系。”
解雨欣似不愿多说匆匆挂断电话。
蓝京看着手机，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判断，如何分析，四个女人睡了三个，解雨欣和叶小刀必居其一，或许其二，但到底真相怎样扑朔迷离。
如果黄芊芊，这次省城之行本来就冲着睡，应该睡得其果；
如果解雨欣，若非恶狼、萧柏梓先后滋扰（将两者并列似对市委书记不敬），早在九号人造山坑道就睡了，也算睡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