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啊!”
她下意识摸摸脖子,“我们稀里糊涂睡了一夜,不曾想在鬼门关走了趟来回,天啦,天啦!下次碰到蒲旭真该好好表示感谢。”
见她敌意有所削弱,蓝京趁机道:
“为什么那天早上急于联系你俩呢,因为蒲旭看着艾麦德娜背走哈菲兹尸体后回房间,然后把我弄到他那边,房间里明明还剩三位,怎么大清晨只看到黄芊芊?都有些紧张,担心艾麦德娜去而复返。”
解雨欣低头不语,默默吃了几口,道:
“小刀的情况已经说了,可能察觉红酒里被下了药,也可能怀疑一直被兄妹杀手盯梢却没发现,所以充满自责,情绪低落;我嘛急于跟父亲会合,就这样。”
见她愈发镇定平静,倒让蓝京不自信起来,暗想莫非她不在我睡的三个之列?那就锁定黄芊芊、叶小刀和艾麦德娜?简直太可怕了,居然跟女杀手……那么问题又来了,叶小刀与艾麦德娜,哪个是处女?
反正只有一个,这是可以确定的。
可……可是,黄芊芊明明不是热情的风格,哪怕混乱模糊状态下依然能辨得出来。
蓝京感觉那夜的糊涂账恐怕是算不清了,转而将话题转移到工作,建议解雨欣劝劝萧柏梓:
“柏梓书记恐怕在钢铁三厂改制问题上过于执著了,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唉,春节前后一大堆工作要经常委会讨论,开春后城北新区建设即将全面启动,我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又不便多说……你是女同志,态度委婉些可能没关系。”
解雨欣又默不作声。
蓝京感觉她有点深不可测起来,只能埋头专心吃饭,良久,就听她幽幽道:
“我可以劝,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请说。”蓝京道。
解雨欣低沉而清晰地说:“我要参与城北新区大开发!”
“呃……”
蓝京惊异地看着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我个人问题从没瞒过你,”解雨欣坦率地说,“本来春节前调到省里,我与紫寺包括你蓝市长所有一切全部终结,但段海杰走了,屠省事来了,我的事恐怕又得耽误好一阵子……我得到的消息——恐怕今天参会人员都看出来了,这位新省长很有主见,身上带有不同于官场的执拗,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领导。”
“唉,央企向来家天下嘛,除了一把手,其他高管只相当于中层干部。”
蓝京叹息道。
解雨欣道:“更麻烦的是此人在中原工作期间与我爸有过不愉快……”
蓝京失笑道:“之前据说你父亲与段省长有过不愉快,看来你父亲经常让人家不愉快?”
“我爸有个绰号叫蒋弥佛,其实脾气好得不得了,省委小秘书们都敢在他面前讲八卦,可脾气再好也难免得罪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解雨欣道,“所以我的工作调整又面临周折,为了增加砝码,我需要实实在在的正绩,蓝市长。”
蓝京滞住。
倒不是舍不得,从衡芳一路走来蓝京从来没为成绩属于谁的问题跟班子成员计较过,只能把事情办成,谁主导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