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打击报复,让念老出口气而已,谁叫那厮把临都念家整得那么惨!”
蓝京道,“马征……”
才问了两个字,秦铁雁以手指竖在嘴唇上作噤声道,轻声道:
“以后不会再出现了,你也没必要见他,就这样。”
“我懂了。”
蓝京点点头不再多问。
秦铁雁又道:“我考虑念老休息两三天应能恢复,大年初三你过去如何?我安排个酒局,出席的都是最靠得住的……”
“初三不行,”蓝京只得实言相告,“按父母意思办个生日宴,跟东吴这边学校、研究所领导见见面,客气客气,初四晚上又要赶回紫寺,实在抽不出空来,索性……等春节长假过去吧。”
“生日酒宴?!”
秦铁雁惊道,“好小子,你三十岁没请我,四十岁又不请我,莫非要等到五十大寿?”
“哎哎哎,你小子别跟着起哄,”蓝京赶紧道,“咱们都是不讲究繁规琐矩的唯物主义者,想聚就聚,想喝就喝,别讲究什么节点。”
秦铁雁转转眼珠,一挥手道:
“不跟你扯了,我到临都那边尽点儿心意。”
“都二十九下午你才……”
蓝京指着他道,“拖到现在真是毫无诚意,换作我是那班人连你的电话都不接!”
“你不懂我们系统的习惯,”秦铁雁笑道,“腊月二十后要么开会要么检查都是集体行动,连电话都不方便接,必须等二十九、三十放假了才能一个个送到家里,跟你们公务员不一样。”
“放屁!我根本不收。”
蓝京怒道。
大年三十,上午。
蓝维朴照例在儿子陪同下来到附近山上的寺庙,本来是大年初一雷打不动行程,但明早蓝京就得赶回紫寺,只能提前。
快七十了,蓝维朴虽说身板还硬朗但脚力明显大不如前,有些地方还须蓝京用力托一把才能过去。
“哎,真到服老的时候了,不服不行呐。”
蓝维朴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