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随手拿起一把扇子,扇了扇,道:“那苏家父子精着呢,行事向来动声色,若如夫所说,那就还得劳烦夫,想法子再见一面。”
燕王妃道:“阿菱在家中待嫁,怎么见?”
燕王思考半晌,道:“明日我回一趟庄家,下月,祖母寿宴,办。”
燕王一拨,燕王妃就悟了。
着苏何两家的关系,庄妃娘娘向来对苏菱错,及笄那年,庄妃还特意请庄老夫为主持及笄礼。
庄老夫是何等份?
太傅之妻,陛下亲赐的一品诰命夫,在京中颇有声望,亲自下帖,镇国公府怎么也该给这面子。
日之后,一张请帖,几经手,递到了镇国公府。
苏菱看着请帖若有所思。
上辈子这个时候,没有收到这张请帖。
在家中待嫁,他被派到淮扬收税。
淮扬一带虽然富庶,但官僚气息浓重,往来官舫弊窦无数,萧聿刚从边疆久,根基稳,去淮扬收税,那还如说是让他去地方得罪。
他之所以会被派去淮扬,燕王和成王自然没有少出力。
正所谓敌的敌就是朋友,二王为防止萧聿势力过,没少在朝上给他使绊子。
储君之争,就此拉开帷幕。
苏菱正想着同那通个气,就听扶莺开口道:“姑娘打算去么?”
苏菱思绪回拢:“庄老夫亲自下帖,得去。”
扶莺转了转眼珠,道:“姑娘可别怪奴婢乌鸦嘴,这婚之前啊,最易出事了,推下水,损名节,什么恶毒心思都藏住了,姑娘可得防着。”
苏菱忍住笑,慢慢道:“你放心好了,就是有生了歹计,也会让我在庄家出事的。”
“还是姑娘聪慧。”
扶莺连连头道:“那奴婢还得找两个功夫好的跟去,路上有个保障。”
苏菱低声:“你去找我爹,就说防之心可无。”
扶莺头:“奴婢明白。”
五月初八,满园春色,往来宾客无数。
苏菱携贺礼去庄家祝寿,刚下马车,就瞧见了薛家马车。
薛家。
苏菱下意识回头去看——
处了太多太多年,那影,苏菱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