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予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她枕着一条尾巴,盖着两条尾巴,其余六条垫在她身下,成了再舒适不过的软垫。
早已睡醒的狐狸转过头,看着抱住狐尾不松手、睡颜恬静的月予忆,狐耳颤动了几下。
真好。
他二十年前就应该直奔昙月城,在昙月池边每晚晃悠一圈,等到小花妖化形了,就直接把她咬走。
“……别咬我尾巴!”
虞衔锦痛呼了一声,伸出狐爪在月予忆的后背上轻拍了一下。
刚才一只蝴蝶落在了月予忆的鼻尖,害得她打了个喷嚏,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然后,月予忆一口咬在了狐狸的尾巴尖上。
……算了,不跟她计较。
她还没睡醒,她只是被打扰了睡觉的无辜小花妖,她有什么错。
都怪蝴蝶。
狐妖在心中忿忿地嘀咕着。
月予忆在此时悠悠转醒。她伸了个懒腰,带起一阵狐毛飞舞。
“醒了?”
狐狸轻声问。
月予忆睡眼朦胧地胡乱摇头,一个翻身又把自己重新埋进了狐尾里,闷声闷气地回答:
“没醒……”
狐尾蓬松柔软,暖融融的赤红色狐毛包裹着月予忆,如同温柔的火焰。
意思是真的很热。
距离冬天还早着呢。
“不闷吗?”
“不闷。”
“别这么一直捂着,一会儿再被闷死了。”
“不会闷死的,闷死太窝囊了。”
月予忆把自己埋在狐尾毛毯里,瓮声瓮气地回答。
很难说她到底是太讲理,还是根本不讲理。
狐狸哭笑不得,只好艰难地挪了挪尾巴,给月予忆留出一点呼吸的空隙,就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