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知道,月予忆比他更清楚,因此月予忆一定会这样选择。
因为她本就善良如同皎洁月色。
如果这是月予忆的选择,虞衔锦不能让自己成为她的拖累。
“祂对你说过天罚是什么样子的吗?很疼,比妖丹碎裂还疼。我教过你讨价还价的,你要和祂讲清楚,不许让你那么疼。”
虞衔锦的指腹划过月予忆的眼角,最终停留在脸颊,轻轻摩挲着。
月予忆的眼泪却因为这句话而更加汹涌。
她放开了狐尾,再次扑进了虞衔锦的怀里,哭着说:
“狐狐,我害怕。”
虞衔锦抱着月予忆,在她颤抖的后背上轻拍着。
他抑制住哽咽,笑着安慰:
“要是害怕,我们就不搭理那个声音了,就当那个声音只是噩梦,就当这个世界也在和你说梦话,好不好?”
月予忆流着泪摇头,呜咽着说:
“我不是怕死,昙花的寿命本就短暂,死亡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可怕。
“狐狐,我怕我不在了,你会难过。”
虞衔锦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掐住一样。
这也是天意吗?他们面对死亡的时候,想到的是同一件事,说出来的是同一句话。
明明是早就想清楚的事情,此时却成了最酸涩最尖锐的刺痛。
虞衔锦的泪水无声地滚落在他们纠缠的发丝中。
他轻声说:
“月予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难过,但是你不必为我的难过有任何愧疚。
“能和你相爱这件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幸福了,如果这份幸福的代价,是要我承受注定失去你的痛苦,我心甘情愿。
“别为我的难过而害怕,想想大暑那天的夜里,你说过的,就算我不久之后就要死亡,你也不会离开我。
“我和你一样,月予忆,因为我爱着你,就像你爱着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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