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直接问,“晚音小姐,你说的这个小人是谁?”
宫晚音一步步走向宫远弘一家,并且弯下腰看着他们一家,拿着话筒大声问,“对啊,我说的是小人是谁啊?”
宫砚清想要直接站起身说什么,却被宫砚书抬手摁住了,宫砚书抬头看着宫晚音,“晚音,还没吃饭呢就喝多了,又开始说胡话了。”
“我说胡话?哈,我就知道你不认,当初你怂恿我去害沈宁苒,导致误杀了我爸,我只恨你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对你毫无防备没有录音,不然容得了你在这里狡辩吗?”
“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我怂恿你什么了?害沈宁苒的人是你自己派去的,误伤大伯的人也是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的父亲,你伤心过度,后悔不已,但也不能在这里埋怨别人吧。”
宫砚书故意高声说‘害沈宁苒的人是你自己派去的,误伤大伯的人也是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的父亲’这一点是事实,宫晚音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什么的。
宫晚音确实说不出什么,“没错,所以我说我也是害死我爸的凶手,你也是,你们全家都是害死我爸的凶手。”
“你自己都承认了就不要多说什么了,你现在再怎么赖到别人身上都没有用,人死不能复生,你伤心难过可以,乱说话可是会被人误以为是失心疯了。”
“怎么?又要给我扣上一个发疯的帽子吗?我告诉你,我现在无比的清醒。”宫晚音凑近宫砚书,“我一定会清醒地撕开你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无耻的一面。”
“你真是伤心过度了,什么话都会乱说。”
宫晚音无所谓他说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不承认没关系。”宫晚音直起身,“我没有证据,你不承认没关系,那我们就来聊聊,有证据的事情。”
宫晚音毫不犹豫地拿出尸检报告,“大家请看,这是我父亲的尸检报告,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死于伤势过重,没有想到他都伤成那样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还有人要对他动手,买通医生弄死了他。”
此话一出,现场更是宛如一滴水滴进了油锅里。
“天哪,所以说宫大爷最后的死亡原因还是被人害死的。”
“太可怕了,到底是谁做的,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一个原本就濒临死亡的人下手。”
“晚音小姐刚刚那些话明显就是意有所指,还能说谁。”
大家的眼神统一看向了坐在最前面的宫远弘一家,宫远弘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没反驳没承认,就那样坐在那。
“怎么样?是不是没见过这份尸检报告啊?是不是跟你故意设计派人给我妈看的那份不一样啊?”宫晚音瞪着眼睛,弯腰俯身拿着尸检报告摁在宫砚书面前。
“宫砚书,宫砚清,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叔叔,你也是,别都给我装哑巴啊,来,对着我爸的遗照,对着所有人,你们敢说你们一家没有害过我爸吗?你们敢说我爸的死跟你们一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宫远弘沉默着。
宫晚音眼睛瞪得老大,她怒吼着咆哮着:
“说啊,说话啊!说你们冤枉啊!”
“证据呢?”宫砚书抬起头,语气平静,“说我们害死了大伯,证据呢?一份尸检报告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你想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