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呵呵,燕春楼的杨美丽已经将事情和盘托出,你给她的画皮又是从哪来的,还不从实招来。”林牧毫不相让,咄咄逼人道。
季炜的面色当时就变了。
因为林牧能说出杨美丽这个名字就证明他确实已经知道了内情。
在场的这些存在没一个是傻子。
一见季炜面色大变,哑口无言,就知道林牧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顾忌到这么多同事在场,麻忠真恨不得大笑三声。
甚至连林牧劈了自己一道雷光的事他都不在乎了。
自己只是被劈了一道雷光,可季炜这个家伙估计连命都保不住了。
作为死对头的麻忠如何不心花怒放。
常糜这时也反应过来,然后额头上便现出了冷汗。
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查出事情的真相,而是息事宁人。
毕竟季炜乃是自己的属下,如果他真如林牧所说做出了这么多坏事的话,那自己绝对难辞其咎。
虽然眼下世道纷乱,正邪难分。
可对于自己这个没有背景和靠山的城隍来说,一个失察的罪名就够自己受得了。
因此他立即改变态度,满脸堆笑道:“这位道长稍安勿躁,这季炜确实是我的属下不假,可他做了什么我确实不知,如今听道长言讲我才得知。”
“不过这么多事情总得调查以后才能知道真相,所以我们不如从长计议,您看如何?”
说话之时常糜一个劲的冲林牧使眼色,那意思很明显。
事情先放一放,这边自有好处奉上。
林牧当然明白常糜的意思,可他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一声。
“从长计议?不必了,他的罪责清楚无误,没什么好计议的了,倒是你!”
“身为本地城隍,本该肩负起保境安民的职责,结果却连自己手下都约束不住,犯下这等大罪依然一无所知,你可知罪?”
常糜也被激怒了。
他本想息事宁人,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道士油盐不进,甚至还追究起自己的罪责来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何况我堂堂城隍?
常糜冷笑道:“道长好大的威风,看样子这是准备参我一本咯?”
“参你一本?”林牧摇了摇头,“不必那么麻烦。”
说着林牧手中突然多出一本薄薄的黑册。
黑册一出,神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