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出了成果,圣愚得名,大公得利,妥妥的双赢。
没出成果反正也没什么,乌萨斯大公身为最顶尖的一批权贵,家大业大,这种投资就算亏了也亏不了多少,但往往是一赚就是盆满钵满。
而恩德勒斯曾经见证过一场圣愚的实验。
那是一位圣愚,将一名无辜的乌萨斯少女,倒悬在烈日下的广场上。
然后这名告诉其他所有人,一个小时以内,无论谁来对那名乌萨斯少女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为此负责。
在实验开始后,观众渐渐开始上来尝试,有人开始用画笔在她的身上作画,渐渐的有人开始用刀子划破她的衣服。
有孩子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她是不是要喝水,有大人推开那个孩子,问那名乌萨斯少女需不需要来一点他胯下的水。
仅仅不到十分钟过去,那名乌萨斯少女的衣服就被扒光,甚至有人用刀片划破了她的手臂。
就在道具都快被尝试完之后,有一个男人,他舔着舌头,面露残忍地掏出腰间的短刀,对准了那名乌萨斯少女的喉咙。
这时候,那名乌萨斯少女终于忍受不住哭了出来,眼里的恐惧几乎满溢而出。
而刚好在附近经过的恩德勒斯立刻站了出来,用涅墨西斯的力量拨开了周围的人群,一脚踹翻了那个握着短刀的男人,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眼看那名乌萨斯少女身边来了另一名大人物(尽管恩德勒斯自己没什么概念)撑腰,其他之前对她动手动脚的观众顿时一哄而散,生怕惹来报复。
由此,恩德勒斯明白了,这种实验的本质为何——
创造一个特定的环境,让挣扎的人性做出破碎的抉择,那种剧烈膨胀的情绪,那种潜意识里隐藏的平时根本无法表露的情绪。
无论是疯狂,痛苦,纠结还是残暴,正是圣愚们思想领域的养料。
圣愚们用这种方式,倒果为因,凑齐一切满足人性之恶的条件,唯独留一点光明,让那些人在无边的痛苦中追逐这一点小得可怜的烛火。
而越是接受他人这种复杂扭曲的情感,圣愚们就越能将思想触手伸到常人无法抵及之处,自邪魔处掠夺更多疯狂的精粹。
最后,他们将恶毒的思想与启发灌输给另一种受选的乌萨斯人——内卫,将他们的思想也远逐到非人的领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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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自那些自诩得道者的疯癫助祭,也只有他们才配为内卫披挂邪魔。
这就是圣愚与内卫以及乌萨斯的关系,乌萨斯需要力量,而圣愚能制造内卫,内卫是乌萨斯最忠实的尖端战力。
一个牢固的循环就此形成。
而了解到真相的恩德勒斯对此感到了极其深重的厌恶——可接下来他发现,就连自己胸口栖息的涅墨西斯也不例外。
想要哺育镜面彼端的祂们,只有镜面此端的抽象产物——那就是情感,而且尤爱那些在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中所做出的扭曲情感。
这才是祂们最好的养料——
但涅墨西斯却又不一样,恩德勒斯甚至还会给它讲乌萨斯幼儿的睡前故事,情感真挚,而涅墨西斯也会安静地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