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涅墨西斯却又不一样,恩德勒斯甚至还会给它讲乌萨斯幼儿的睡前故事,情感真挚,而涅墨西斯也会安静地收听。
恩德勒斯由此冒出了一个想法——
是邪魔本身就一定喜爱那种痛苦扭曲的思绪,还是其他圣愚一开始所喂给祂们的就是这些,形成了一种历史惯性?
于是,数年时间,恩德勒斯都没有做和其他圣愚相似的实验,而是在圣骏堡埋头钻研,与涅墨西斯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
并且,他不断地写信劝诫那些其他的圣愚甚至是乌萨斯大公,让他们重新考虑过往和邪魔的固有探索路径是否正确。
圣愚要不断地换位思考与深层剖析,而不是一味地拿国民的生命开恶劣的玩笑,结果也许是哺育邪魔,但过程却更多地是取悦自己。
毫无疑问,恩德勒斯的信件全都石沉大海。
由此还得罪了不少圣愚和大公,但碍于恩德勒斯本身也是圣愚,虽然没法报复,但无视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即使在已经是异类的圣愚里,恩德勒斯也是最大的异类。
而同样的,他无法启发内卫——目前不能,这也意味着没有成果产出。
为此,弗拉基米尔已经在今天找过恩德勒斯了。
恩德勒斯身为他第一个授章的圣愚,自己并不觉得自己看错了人,而是认为恩德勒斯没有足够的资源和视野。
“今天夜里在圣骏堡,乌萨斯皇宫内,会有一场规模盛大的联谊晚会,所有乌萨斯有权势的人都会出席,包括所有的乌萨斯大公。”
弗拉基米尔对恩德勒斯说道:
“去找一位大公,到他的领地里,问他要资源来培养你。”
“牢记你的身份,动用你的权柄,恩德勒斯,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哪怕你真要走自己的路,也得给我拿出成果来,若你的路真走得通,我不介意让内卫把所有圣愚的人头割下来,放你桌子上让你当痰盂用。”
“听着,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你说这话,我虽然和你抱有一样的想法,但在乌萨斯,竞争是残酷的,牺牲在所难免。”
“若是想要转移那部分人民的牺牲,就必须证明你的价值超越了所有前任皇帝所授章的圣愚。”
“届时,我承诺让圣愚这个席位,只为你一人开设。”
……
……
“先生……”
“先生。”
叩叩。
端着餐盘的乌萨斯女仆力道拿捏得很小心,轻轻敲了敲目光凝滞的恩德勒斯的桌子,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