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智雄的休息室内,有马智雄一脸笑意望着白川仁和。
“白川老师,许久不见,久疏问候了。”
有马智雄笑着向白川仁和问候,看起来像是和他关系很好一般。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羞辱我!”
白川仁和用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有马智雄。
实际上他昨天看到新闻之后就想来画展找有马智雄,但是那时候人太多,白川仁和怕闹出什么事情,所以是在展览馆外看到进画展的人少了才过来的。
“羞辱您?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有马智雄笑容依旧,只是笑容中多了几分嘲弄。
白川仁和的眼睛抽搐了几下,他望着有马智雄道:“看来你是一定要羞辱我了……”
有马智雄收起笑容,叹息道:“白川先生,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说我在羞辱你,你仔细想想,我真的有在羞辱你吗?如果我真的想要羞辱你,早在那天,我就把你的画丢进垃圾桶了。”
白川仁和不为所动,依旧对有马智雄冷眼相看。
有马智雄见白川仁和始终对自己充满敌意,他也放弃向白川仁和施放善意,淡淡道:“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黑市悬赏那幅画吗?”
听到有马智雄这么说,白川仁和终于有些变色,再不是之前那般有马智雄有负于他的怨恨模样,很显然是心中有鬼。
确实,对于白川仁和的封笔作,艺术品收藏的这个圈子对这幅画非常感兴趣,以至于这幅画都什么人看过,也没进行过展出,就被大家当做了名画。
但问题是,哪怕是白川仁和巅峰时期的精品画,一幅也不会超过一亿日元,了不起几千万日元,可就在画展中会展出白川仁和的封笔作的消息刚传出,黑市上就出现了关于那幅画的悬赏,而且还是一千万美元这样的天价。
一般人绝对不会开出这样的天价悬赏,除非那幅画对于发出悬赏的人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所以在知道这幅画被人在黑市上悬赏之后,有马智雄稍微查了一下就查到了白川仁和在前段时间变卖家产的事情,稍微一联系,他自然就能猜到黑市上的悬赏就是白川仁和放出的。
白川仁和心虚了一下后,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什么黑市?什么悬赏?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清楚,你别想污蔑我!”
黑市对于雇主的信息素来保护得很好,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客户信息泄露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说,有马智雄并没有证据能证明悬赏是他下的,那白川仁和只要死不承认,有马智雄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有马智雄笑了,觉得白川仁和这个人很可笑,亏得他以前还尊他是大师,结果心胸狭隘至此,自己从来没有表现过对他的敌意,他却因为一些可笑的事情而对自己莫名怨恨,实在是可笑。
有马智雄笑完之后面无表情地道:“如果白川桑你没其他话想和我说的话,还请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休息室,我只想招待我的客人。”
这不仅是在逐客,更是表明他和白川仁和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情分。
之前虽然两人因为那幅画的原因闹上了法庭,但有马智雄也只当着是白川仁和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心中对白川仁和还是敬重的,因为白川仁和的艺术造诣确实很高,他的画有马智雄也一直小心收藏着。
哪怕有马智雄知道白川仁和在黑市上发出悬赏,也依旧给了白川仁和机会,只要白川仁和愿意认错,有马智雄自然会将他的行为当做玩笑轻轻放下,但是现在,看来有马智雄不能继续放纵白川仁和了。
在资本主义的国家,一个大富豪想对付一个已经封笔的老画家,这可真是有太多方法了,随随便便就可以想出九种,让白川仁和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