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本主义的国家,一个大富豪想对付一个已经封笔的老画家,这可真是有太多方法了,随随便便就可以想出九种,让白川仁和身败名裂。
见有马智雄态度转冷,白川仁和心中不禁产生了几许寒意。
因为极高的社会声誉,所以白川仁和出门在外的时候围绕在其身边的总是恭维和尊敬的声音。
艺术家为什么总是那么高傲?不还是因为被周围的人吹捧,以至于迷失在吹捧声之中了嘛。
但艺术家的社会地位完全来自于有权有势之人的赏识,一旦那些权势者不再赏识,甚至对某一名艺术家产生恶感,那想要摧毁他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不过并不是所有艺术家都能认识到这一点,很多艺术家恃才放旷,浑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他们管这个叫傲骨,但大部分艺术家身上有的只是认不清现实的无知和幼稚。
白川仁和便是一个极为无知和幼稚的人,他年少成名,父亲是名画家,在父亲的保驾护航之下,再加上其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所以他的人生旅途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几乎没有受到过任何挫折。
也是如此,所以哪怕是一件极为微小的事情,到了白川仁和也成为了羞辱。
此时白川仁和已经感觉到了有马智雄对自己的不耐烦,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只是这么多年来顺风顺水惯了,更习惯了所有人将其捧在手心,受不得一点委屈,更加不肯向任何人低头,于是他强行压下了心中的这点不安,依旧是那副满怀愤恨的样子,气呼呼地离开了有马智雄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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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离开有马智雄的休息室后,白川仁和并没有离开画展,而是留在了会场之中,站在那九幅画前,凝望着这些画,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画展中的来宾想要上前去和其套近乎,但看到白川仁和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他们也就只能暂且放弃。
“白川老师和那个有马智雄到底有什么矛盾啊,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有人小声和身边的人讨论。
“据说是白川老师不想卖画,但是有马智雄强要了那幅画,所以才会这样。”
有听说过一些这件事情的人小声回道。
药师寺凉子听到这群人的讨论,心中微微摇头。
准确点说,是当年有马智雄重金请白川仁和为他画画,结果画完成了,白川仁和却不想交给有马智雄,这和单纯的买画是不一样的。
买卖自然讲究你情我愿,但有马智雄和白川仁和那属于雇佣行为,理论上,白川仁和雇佣期间创作出的作品就是归有马智雄所有,两人打官司打到最后也确实是有马智雄赢了,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时,药师寺凉子突然发现颜开,她不由走到颜开面前,质问颜开道:“昨天下午你去做什么了,为什么没在会场看到你!”
虽然颜开现在已经不归她管了,但是连人影都不见,这也太过分了吧。
当然,换个人不见了药师寺凉子根本不会在意,也就颜开不见她会如此计较。
“在看书啊!”
颜开理所当然地道。
“看书?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