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
张嘴,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太宰已经眉眼弯弯笑着道:“不过没有关系,”
他的语气极尽温柔,是比情人耳鬓厮磨时缠绵的耳语,还要温柔的语气:“既然命运安排我们在注定的时刻相遇,也就注定了,我们从今以后,只有死别,没有生离。你说对吗,小晴?”
我抬头和他对视的那一刻,差点溺毙在他沉郁的眼底。
这句婚礼的誓言,被他用情人温柔的语调,念出来了死神夺命的冷酷……残酷和温柔居然可以毫不违和的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说出来的同一句话里。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一半是因为离的太近痛的太淋漓,一半是因为脑袋昏沉实在想不出来适合的答案。
他轻笑着,温凉的唇轻轻擦过我的面颊像一个比潮湿的云还要柔软的吻:“我倒是不介意和小晴一直蹲着抱在一起哦,可是好多过路的行人好像都在看我们呢~”
我紧张兮兮地蓦地抬头——
却只看见他身后伫立在ktv门口屋檐的阴影深处那一列熟悉的手持热武器的喋血士兵。
哪来的什么好多围观的过路行人??!
他见我一副惊慌失措地模样瑟缩在他的怀里,惊恐地抬起头,坏心眼地笑出了声,肩膀一颤一颤地在抖:“太好骗了,”他温柔又轻快的笑着感慨,用我称呼他的前缀,称呼着我:“我亲爱的爱人。”
混蛋!骗我就这么好玩吗!
“你可真是……真是太坏了!”我虚弱地喃喃道,潮水般的痛楚一波一波地将我的吞噬,又一滴眼泪疼的在眼眶打转。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试图用我最凶狠的语气和眼神控诉他。
“是呢。我可真是,太坏了。”他又一次温柔地重复了我的话,我缓缓沉没在他眼底弥漫的冰冷雾气里。
我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每一次他抬起浓密纤长的眼睫看向我,他的睫毛都会有一瞬间轻轻刷过我的脸颊,痒痒的细小电流的触感永远无法和撕心裂肺的痛楚混为一谈。
他温凉的唇瓣忽然凑近,轻轻的,他柔软的舌尖滑过我湿漉漉,沾染着雾气的眼睑之间。
像是猛然之间被重锤凿进了疮口深处。
在同一瞬间又有融化我的温柔电流随着脉搏在心脏深处流窜而过。
我在那一瞬间,就无法抵抗的瘫软在他的怀抱里。
这就是我亲爱的爱人,永远都可以……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我溃不成军。
他将我抱在怀里,闲庭信步的走向那辆停泊在阴影深处的黑色迈巴赫里。
“中岛先生,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理?”
面无表情的寸头刀疤男慢条斯理的重新系上腰间的皮带,接过来身侧兄弟递给他的那支事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