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寸头刀疤男慢条斯理的重新系上腰间的皮带,接过来身侧兄弟递给他的那支事后烟。
这个试图勾引首领大人的女人此刻像烂泥瘫在地上,几乎看不出人形——
尖锐的牙签断裂在她鲜血淋漓的指甲缝隙里,手臂满是
烟头烫出来的坑,残缺掉落的牙齿带着黏糊糊的血散落在大理石桌面上。
从头到尾,首领大人甚至都没有靠近她一步。
他站起身以后,就那样维持着优雅淡漠的站姿,隔着大理石酒桌的冰冷距离,噙着淡薄的微笑,用观赏一出有些无聊但是不得不看下去的戏剧那样的表情,注视着‘游戏’的全程,直到终结。
“真可怜。”寸头刀疤男蹲下来,拍了拍麻衣伤痕累累的脸:“招惹谁不好,要来招惹首领大人?”
她挣扎着睁开肿痛的眼皮,嚅嗫着嘴唇惊恐地重复:“首领…大人?”
说出口的却只剩下虚弱的气流音,和从喉管涌出来的汩汩鲜血,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把带着血沫的唾液吞了回去。
“你不会真的以为太宰先生是什么安保公司的社长吧?”
白发少年怜悯地垂眼:“那只是他和夫人玩的一场,无伤大雅的,装作普通人的小游戏。”
他没有说出来后面那句话,她已经知道了。
如此冷酷暴虐的手段……只有,港口黑手党了。
他,那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青年,他居然……居然是!!!
不行,她一定要告诉晴子。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至少,至少她应该为自己的贪念赎罪,让她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怪物!
中岛敦看了一眼刚刚收到消息的工作手机,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对负责善后的恶徒们说:“麻衣小姐似乎昨天刚分手。首领大人说那就伪装成她为情所困而后跳楼自杀就好。”
麻衣惊恐地睁大眼睛,鲜血嗬嗬从她原先是牙齿现在只剩下黑洞般豁口的嘴唇涌了出来:“警警察……”
她想说,警察不会饶过你们的。
而那个白发少年似乎猜到了她想说却说不完的话,悲悯地瞥向她:“横滨的警察局长收了太宰先生一千万,美元。他卧底的儿子,以叛徒的身份,早在一年前就被首领大人处决了。”
——“警察救不了你,小姐,神明也救不了你。太宰先生如果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死去,那个人就只能生不如死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