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看向谢妙生。
谢妙生如今是圣前的红人,对于这种朝堂的事情,知道的比他俩多。
谢妙生没有说话,而是沉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看向段进,道:“你救下阿曼使节之时,可确认了追杀他的人出自天元堂?”
段进点头,“天元堂的标志,属下不会弄错。”
“那此次动手的人应该也是他们。”谢妙生道。
“虽然阿曼使节没有说追杀他的那些人的特征,但我觉得,在西夏境内,有这个实力与胆量敢跟朝廷作对的,也就只有天元堂了。”
“至于南川,我们两国是不合,河陵又与南川边城接壤。
但我们并不清楚漠北在南川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招什么仇恨,所以是不是南川人所为,还有待商榷。”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们。”
谢妙生抬首看两人,说:“三年前,圣上收到一封举报信,信中指明民间有一股谋反势力悄然萌生,意欲扳倒朝廷。”
两人吃了一惊:“竟还有这样的事?”
“这信里说得模棱两可,既没有说明这股谋反势力都有谁,幕后主使是谁,也没说这股势力在何处。”
“但里面提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谢妙生一字一句道:“这股势力暗中与朝廷官员有勾结。”
“圣上派我在暗中查了许久,朝廷各色官员的一手资料我都有详要,可两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我又仔细看了那封信,发现在信件背面,有人用特殊的云墨,写了两个字——庆乡。”
庆乡?
两人有些疑惑,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谢妙生道:“这是大皇子被贬之地。”
齐牧睁大眼睛:“难不成这件事跟大皇子有关?!”
当初投毒一事发生后,皇后被打入冷宫,大皇子也被贬为庶民,送至民间,就连皇后的母族,方家也受了牵连。
先帝念着与皇后的一点昔日情分,没有重罚方家,只是褫夺官职,永不得为官。
谢妙生说:“圣上曾派人去庆乡偷偷暗访,并未发现大皇子与谋反之事有关。”
“大皇子自小就在民间长大,如同寻常百姓一般,早已娶妻生子。”
“圣上的密探观察了他一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后来圣上派我追查送信之人,可将信件送到圣上面前的许相说,他也不知道送信之人是谁,那信被挂在他院子的树上,是下人看见,拿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