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于澜没给他行礼的机会,一见他便扯着他过来给秦阿语把脉。
床上的幔帐已经落下了,魏渊如看不清床上人的面容,只看到一节洁白的手腕。
魏渊如给秦阿语把了脉搏,发现并无异常。
除了她有些腹胀,并没有其他毛病。
贺于澜听到魏渊如的诊断,脸色很黑:“不可能。”
他眉宇间透出担忧,“她最近睡眠不正常,你居然诊不出来。”
魏渊如那张淡如水的脸色还是那般平静:“将军,不是草民诊不出来,而是贺夫人确实没事。”
“将军就算再请十个大夫,诊出来的结果跟草民无异。”
贺于澜眉心泛起一丝不耐:“你师父呢?”
魏渊如道:“师父在医馆给萧姑娘配药。”
“段进,去把他抓来!”
“是!”
已经连续通宵了好几个晚上的张秉文被段进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过来。
得知贺于澜已经抓着自己的徒弟去看过诊了,很是不耐烦。
“渊如不是来了吗?你还找我作甚?我忙着呢!”
贺于澜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到里面。
“我娘子近日嗜睡,你徒弟诊不出原因,你来。”
张秉文白了他一眼,认命地走上前去,给秦阿语把脉。
“表兄,你就是太紧张表嫂了。”
张秉文把了秦阿语的脉搏,过了片刻,说:“表嫂除了身子弱些,近日吃得多有些腹胀,没其他的毛病。”
贺于澜眉头皱的更深,“你怎么也诊不出来?”
张秉文不耐烦了,“说吧表兄,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
“难不成非要我得诊出表嫂真有毛病,你才开心?”
“不是!”贺于澜反驳道。
张秉文又道:“我看这里病的最严重的人是你。”
“你母亲那件事给你的打击太大了,导致你媳妇嗜睡,你都紧张得不行。”
“你别忘了,你媳妇不是你母亲,她不会生那种病。”
他拍了拍贺于澜的肩膀,“早点休息吧表兄,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送走了张秉文跟魏渊如后,贺于澜回房坐在床边,看秦阿语恬静的睡颜,喃喃道:“真的是我太紧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