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秉文跟魏渊如后,贺于澜回房坐在床边,看秦阿语恬静的睡颜,喃喃道:“真的是我太紧张了吗?”
…
次日,秦阿语醒过来的时候,贺于澜难得地还躺在身边。
她眨了眨眼,看到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的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戳他的鼻子。
没想到刚戳一下,她就被握住手腕。
紧接着腰身被他搂紧了,秦阿语被迫侧向他那边。
贺于澜埋在她胸前的柔软,声音似没睡醒般:“娘子别闹,让我再睡会儿,昨晚一夜没睡。”
秦阿语已经醒了,听到他说一夜没睡,不由得蹙眉:“昨晚你干嘛了?”
贺于澜唔了一声,说:“我在想你。”
秦阿语:???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贺于澜抱着她不放手,她一动还发脾气,秦阿语只好陪他再睡一会了。
直到外面传来春芸的声音,秦阿语才知道现在已经接近中午时辰了。
“贺于澜,我约了芷嫣,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打你了。”
秦阿语睡得太久,腰酸背痛的。
见贺于澜不起,伸手打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能睡了,快起。”
贺于澜从她怀中抬起头来,幽怨地看她一眼。
像个小媳妇似的,松开了她,径直下床。
秦阿语纳闷了,不知道他那个眼神是啥意思。
但是现在距离她跟程芷嫣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来不及耽误,赶紧换了衣服洗漱,唤春芸进来给自己梳妆。
程芷嫣月份大了,寻常在家安胎。
宁轻尘担心她出什么事,不许她出去。
秦阿语前几日来看过她,拿了不少好东西,今日来是想跟芷嫣学绣花,所以带的东西不多。
路上,春芸跟秦阿语说起了昨晚贺于澜唤大夫来给她看诊的事。
秦阿语震惊。
她不过是犯了冬困,他至于那个样子吗?
春芸悄声道:“奴婢问了段进,段进说将军的母亲就是得了一种爱睡觉的怪病走的。”
秦阿语怔住,难怪今早贺于澜变得那么怪。
春芸道:“昨晚将军真的很担心夫人,他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夫人睡觉,奴婢进去添炭火的时候看到,将军看夫人的眼神很担忧。”
秦阿语沉默片刻,道:“今晚我们早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