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乾最终没有留宿主卧,睡在了客房。
我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晨下楼,他在玄关系着领带,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今天还出去吗。”
我煮咖啡的动作一顿,“不出。”
他侧身看向我,“为什么。”
我压下按钮,斟满一杯,“懒得出去,没什么原因。”
他走到我面前,“我印象里,你不爱喝黑咖啡。”
“改口味了。”我心不在焉瞟门外,“保镖还不撤吗?”
冯斯乾眼神停落在我面颊,“他们不碍事。”
“但我嫌他们碍眼。”
他将领带摆正腰带的金属扣上方,“你随意做你喜欢的事,只要不超出我的接受范围,他们不会干预你。”
我撂下咖啡杯,“你的范围是什么。”
冯斯乾弯腰,穿好皮鞋,“你清楚。”
他离开不久,我接到程泽助理的电话,“韩小姐,我们在澜春湾后门。”
我打量挂钟显示的时间,“我大概需要半小时。”
他说,“不着急,航班是中午起飞。”
我挂断,翻出身份证,银行卡和备用SIM卡,统统塞进手提包里。
我深呼吸,平复了情绪,走向院子,保镖在打扑克,我绕到他们身后,大刚发现了我,他扔了牌,“韩小姐,您要出行吗。”
我摇了摇头,“有榴莲吗?”
他愕然,“吴姐说您吃不惯,冰箱原本有一盒,您丢垃圾桶了。”
“我有点想尝尝了。”我拨弄着几张扑克,“吴姐煲汤呢,你去买。”
大刚没怀疑这是我调虎离山的计谋,他走后还剩下一个,我比较容易对付,我靠着门,“来根烟。”
他嗑出一支,我两根手指夹住,“你们有假期吗?”
他乐了,“我们两班倒,日夜监视您。”
我挑眉,没吭声。
他发觉失言,尴尬轻咳,背过身。
我吹出一缕雾,“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吗。”
他搓了搓额头,时刻保持警醒,“没结婚。”
我点头,“无牵无挂,我挺羡慕你。”
他诧异,“您有钱有势,羡慕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