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那么冷漠却又这么温柔。
中年男人的还在继续,煞有其事的捂着脖子喘着粗气:“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伙的!他不仅想杀了我们,还绑架了我们的家人,快救救他们!还要救我们!快把他抓起来!”
温书尧静静地看着他们。
对他们说的话毫无反应,反正距离下一站还有时间,他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玩。
感觉到他的打量,两个中年男人不自觉回忆起他们想对他动手以后的事,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两个人,干脆利落的捂住他们的嘴,然后把他们扭进车厢,随后一个枕头就捂了上来,他们一度认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而当枕头从他们脸上移开时,看见的便是男人冷漠平静的眉眼,满是对生命的漠视。
他当时就这样坐在站立的人群中,轻轻丢出他们身上亲人身上的信物,轻描淡写道:“人怎么会妄想死了就一了百了呢?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受罪呢。”
然后若无其事的问:“你们和被撞死的男人是一伙的,那,是谁找你们来的呢?”
“你在说什么?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告诉你,你这是——”两个中年男人在法律的边缘游走半生,此刻却妄想得到法律的庇佑,然而对方显然不准备和他们讲法,甚至觉得连坐牢都便宜他们了。
他们太蠢了。
居然会妄想那种高门大户会养出任人宰割的羔羊,这些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是人畜无害,结果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不应该搅进来的。
可是此时这个男人明显不准备善罢甘休,但是哪头他们都得罪不起,只能沉默。
乘警并不相信他们的话,调取了现场和监控,的确看到了三个人进了一个软卧的车厢,但是具体怎么进去的看不见。
双方也的确发生了打斗,而且是他们是先动的手,这个小伙子被他们两个人打,应该是吃了亏的,可是小伙子似乎不善言辞,从头到尾没有解释过一句。
所谓的同伙就更不存在了,里面的乘客和他都不认识,甚至连进站出站的地方都不一样,于是做了调解以后,便准备让他们双方离开了。
温书尧神色如常。
中年男人却控制不住的大喊:“你们把他抓起来啊!抓起来啊!他真的会杀人的!”
夏橘听着他们在这里颠倒黑白,不由攥紧了拳头。
尤其听到乘警说是他们先动手的时候,觉得怎么可以就这么放了他们什么呢?万一他们更变本加厉呢?
那这剩下来的十个小时,他该怎么办呢?要一直担惊受怕吗?
或者是他接下来的人生,要一直笼罩在这两个人的阴影里吗?
他会隐藏情绪,但不代表他真的没有情绪。
夏橘不禁又有点儿喘了。这时,温书尧恰好抬头向她,他似乎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淡漠的眼睛里有刹那的定格,而后若无其事传过人群向她走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