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乱说!”
蓝京故意沉下脸,心里清楚伊宫瑜这个描述很准确,赶紧岔开话题道,“邱家经此打击彻底消停,以后在体制没什么想法吗?”
“据说新生代子弟仍然跃跃欲势,而且得到暗地里支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至于我基本到省城副市长为止了,若想提拔除非主动报名援边援藏援疆。”
蓝京心里突然腾起个念头,问道:“假设有机会援疆,去不去?”
阳光下她半眯起眼睛,良久道:“你需要我?”
“假设,而且是不成熟的建议。”
“可以去,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
伊宫瑜指着草坪道:“草地三次。”
蓝京瞠目结舌,半晌怒道:“都说了别乱开玩笑!”
“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伊宫瑜幽幽叹了口气,“我说的每句话都可以付诸实施,没开玩笑,可惜……哪怕草地一百次都轮不到我吧。”
蓝京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返身回到茶室。
接下来便围着茶几边品茗边闲聊,花嫒调到省四院后明显轻松很多,收入却是原来双倍不止,也有时间钻研业务并撰写论文,感觉终于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郁杏子在秦中区还是书记兼区长忙得天昏地暗,尤其方兴正艾的东郊大开发牵扯大量时间精力,每天能吃一顿囫囵饭就不错,还得千方百计抽出时间照料孩子。
忙得实在没办法找市领导诉苦,柴明舟却暗中叮嘱她为了颜思思再坚持一阵子,一来专案组没做结论,书泽市委不便有任何动作;二来区长位子若被别人暂代等于就没了,颜思思即便毫发无损回来也不可能返回原岗位,以临都念家和念松霖当下处境恐怕只能在市直安排个无关紧要的处级岗位。
姬小花到新岗位后混得风生水起,是几位美女当中心情最好的,当然在高雅面前她会很收敛,唯恐一不小心便伤到其自尊,趁着添茶的机会,她嘴角微微轻绽,舌尖巧妙地在唇边舔了舔,弄得蓝京神思荡漾。
直到中午念老才晕沉沉醒来,一量体温还没降下来,花嫒愁眉不展地躲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蓝京忙不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病床边,深情地叫道:“舅舅!舅舅!我是蓝京!”
念松霖微微笑了起来,伸出手与蓝京紧紧相握,长长舒了口气道:
“我最亲的外甥呀……”
蓝京道:“舅舅这段时间要养好身体,等您状态调节好了,我陪舅舅痛痛快快大醉一场!”
“不可能痛痛快快,”念松霖指指心口,“这里不痛快,高烧迟迟不褪与它有关,花医生干着急没用,这是心病,我有数的。”
“记得舅舅说过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能唯心,”蓝京道,“舅舅,我想象中的场面是舅舅威严地回到海子,在那帮人面前亮相,谈笑风生,让他们感受到深深的挫折。”
“革命可不是赌气啊……”
念松霖微微有点喘息,蓝京赶紧为轻拍他的胸口,隔了会儿道,“关在大吉庄园反思,我到底有没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呢……还是有的,还是有的……”
蓝京赶紧道:“我可要斗胆批评舅舅了,您这种情况下还为坏人开脱是不对的!”